秦措几天没动静。
秦雾说,爸爸这两天怪怪的,好像失眠。
纤纤也没急着找他。
她一想起他那晚拉下的脸就好笑,又觉得这是他前世暗搓搓埋下小心思,今生乱吃醋的因果报。
这一周心情极佳。
回国前,她在机场接到常佑的电话。
聊了两句工作,常佑说:“我刚收到秦总的邮件。”
他已经好长时间不见秦措,但是前上司的存在感不容小觑。
这并不全因为他是新上司的对象,更因为有时白小姐发给他的书面总结批注,字迹莫名熟悉,跟他的前领导一模一样。
……秦总到底还是疼老婆。
纤纤问:“秦先生有什么指示?”
“也没什么特别的。”常佑回答,“秦总说,他在海之屿等你。”
飞机降落在海之屿,纤纤出来。
夕阳的最后一缕残光淹没于天际。夜空无垠,繁星闪烁。
海风拂面而过,隐约能听见浪涛声。
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寒冷,再过不久便会春暖花开。
纤纤向海边走,刚走几步,停住。
秦措在等她。
纤纤一见他,唇边漾开笑意,眉梢眼角都在笑。
秦措瞧着十分正常,克制矜持,十年如一日。
他总这样,她都习惯了。秦先生最是高冷。
纤纤慢声慢气的:“听小雾说,你夜里失眠。”
秦措看她一眼,伸出一只手。
纤纤走过去,牵住。
于是便在夜晚的沙滩上散步。
秦措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在她脖子上,淡然道:“是,做了几个很长的梦。”
纤纤凝视他,“美梦还是噩梦?”
“一半一半。”秦措说,“偶尔糟心。”
纤纤低哼:“……彼此彼此。”
秦措微微一笑。
纤纤拉着他的手,漫无目的地走。
海风扬起黑发,浪涛拍打在沙滩上,又退去。
她侧眸。
男人披一身温柔月色,细长的眉眼清润,质地如冷玉,握住她的大手却温暖有力。
她很满足。
“白纤纤。”秦措突然开口,“这么喜欢我?”
纤纤停住脚步。
秦措拉起她的一只手,在她手心缓缓写下一个‘善’字。
指尖划过肌肤,掌心的纹路之下,是他头发编成的红线。
前世如今生。
他俯身,直直望进她眼底,“名字是我起的,姓氏是我的名,取个假名字也是我教你的第一个字——”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这么喜欢我?”
纤纤抽回自己的手,别开微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