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不打游戏?”
“你能不吃饭吗?”
“……”纤纤又问他:“你打游戏厉害吗?”
张启圣满不在乎,“天天被人吊打,十局赢一局。”
“那你还玩?”
“要的就是那一局的成就感,另外九局都在酝酿情绪。”
纤纤摇摇头,说:“这几天你拍戏,我在旁边看过,你演戏比唱歌强。”
张启圣骄傲起来,“没骗你吧?未来的影帝,希望之光——不过拍完这部戏,我打算退出娱乐圈。”
纤纤问:“转行干什么?”
张启圣想了想,“老样子。帮人打杂,开车,干零工,讨债之类的。我现在有那么多钱,两、三个月工作一次就够了。”
纤纤沉默很久。
他接着狼吞虎咽。
纤纤慢吞吞道:“张启圣,你这个人……有点特别。”
“废话,要不我女粉那么多?”张启圣用筷子指指她,扯起唇角,“当心移情别恋啊。常佑说,你要跟我有点什么,秦措来找我拼命。”
纤纤说:“我只是觉得你的脑子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张启圣皱眉,没听懂,“什么鬼?我说真的,虽然老子天生吸引你们小女生,别看上我。你知道我昨晚熬夜是为了什么?”
“打游戏?”
“前几天是打游戏。”张启圣哼了声,“昨晚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你和我的cp粉,还敢顶着头像在我微博底下蹦跶。我就一个一个的拉黑她们,妈的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多,拉黑都来不及。后来我太困睡着了,早上起来流鼻血,都她们给害的。”
纤纤:“你辛苦了。”
张启圣长叹:“还是你聪明,不开微博,眼不见为净。”
他几口吃完,放下饭盒,又擦鼻子,发现纸巾染了一点血,嗤了声:“倒霉。”
扔掉纸,他看见池塘里的鱼,总是围着白纤纤游来游去。天气冷了,难得见它们活跃。
张启圣在椅子上躺了会儿,睡不着,又坐起来,对身边的女人笑道:“喂,白纤纤,秦措是不是脾气挺差劲的?当年你说你找他修东西,他要看动画片,不乐意,就让你求他。”
纤纤不看他,“你对秦措很好奇吗?”
“当然。”张启圣说,“他是大小姐喜欢的人。”
“那天的事情,你记得真清楚。”
“废话,有段时间我天天梦里——”
张启圣忽觉差点说漏嘴,急忙住口,庆幸没把做噩梦这事全盘交代。
他一眼瞪过去,“我掉了一块肉,能不记住吗?”
纤纤笑了笑,“他就是别扭,谈不上脾气差,对我很好。”
张启圣又低哼,对那人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服气,“你还说怕他将来会有奇怪的癖好……”
他摇头,嗤笑,“你们小女生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是不是背着人看太多带颜色的小说了?我那会儿房间里经常藏少儿不宜的书,都没你能想象。”
纤纤怔了怔。
张启圣亲眼见她侧脸浮起淡红颜色——欺霜赛雪、洁白如玉的肌肤如同涂上胭脂,薄薄一层,引人遐想。
他愣住,活似见鬼,“白纤纤你他妈也是会脸红的?!”
纤纤轻声说:“不是误会,是真的。”
张启圣一时间脑回路不通,“真的什么?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他噎住,良久,眼睛瞪大,“……我日。”
“他啊。”纤纤洒下鱼食,“特别喜欢听我求他。”
张启圣的世界观突遭强烈地震,地动山摇。他嘴唇无意识地动了动:“变、变变态吗……”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他突然握住女人的肩膀,晃了晃,“这你也能忍?拿着五百万跑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傻啊!”
纤纤用小包鱼食推开他的手,转过头,继续喂鱼,“情趣嘛,有一点点舒服。”
刹那无声。
足有一分钟后,纤纤回首,惊讶地发现青年满嘴的血。
她吓到,“你把舌头咬掉了?”
再看,原来是他鼻孔流出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掉。她拍拍他的肩膀,“张启圣,醒醒,你流鼻血了很严重,快坐下。”
张启圣后知后觉想制止,然而根本止不住。
他拼命用纸巾去擦,丢下的面纸血迹斑斑,更加气急败坏,“白纤纤你……你……这是你一个小女孩子能说的话吗?你——”
“是你问的。”
“我问你也……你刚才还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