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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肖覃愣神的功夫,段方竹已经引着太医进来了。

看面相挺年轻的,不过能被虞胤江派来给虞意看病,医术只怕也不会差。

江太医,您快给殿下看看吧,段方竹上前给虞意垫了个枕头,让他靠坐在床头。

殿下最近可是又吹风了?或是衣服穿少了,冻着了?太医一边在暖炉前烘着手,一遍问道。

殿下昨个儿在宫里吹了点风,起了阵头疼,今早起床后精神还行,晚上回府就发起了烧。肖覃答道。

如此年轻还姓江,这莫不是那位替虞意遮掩病情的太医?

肖覃记得,太医院常年有一名太医专门负责给虞意看病,书中肖覃嫁入端王府不久,之前那位给虞意诊治的老太医就退休了,换了位年轻的。

据传医术了得,妙手回春,虞意就是在他的医治下才逐渐好了起来。

虞胤江龙颜大悦,连夜颁下赏赐,钦点他来做这太医院下一任院首。

殊不知这名江太医确实是医术高明,但根本就救不了虞意。

因为虞意什么病也没有,只是少时那次意外留下的病根太重,这些年自己又不知道注意,动不动就吹风、受凉。

明明应该静养不宜大动,却硬是学出来一身功夫,生生把本就虚弱的身体给折腾坏了。

江寒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把一副早已成衰败之势的身体给救回来,最多只能用些温养的药,勉强让他少受些罪。

书中虞意不愿说出自己的病情,威逼利诱江寒替自己隐瞒。

后者不得不从,甚至还因此得了虞胤江的奖赏,赏他青出于蓝,几个月的功夫就把虞意的身体给调理好了。

只是不知虞意会不会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选择遮掩,自己的意外穿书似乎让很多事都变得不同了。

说话间,江寒终于把手烘热了,接过段方竹递来的垫枕,开始替虞意诊脉。

就算再着急,他也不敢拿冻得冰凉的手去碰虞意,外一不小心过了寒气,只怕烧的还会更厉害。

如何?江寒初次接手,诊的很细,许久都没动静,可把段方竹急坏了。

江寒只是皱眉,也不吭声。

肖覃知道他这是诊出些东西了。

之前的太医资历虽老,医术也还算可以,但可不敢直说虞意这身体状况究竟有多烂,总归还能再拖上好几年,拖到他退休也不成问题,说出来一个不小心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但肖覃肯定,江寒一定会说的。

大公子,江寒突然唤他。

何事。肖覃立刻应道,连带着一屋子的人都紧张起来。

殿下靠着难受,麻烦你扶一下。江寒没抬头,依旧凝神诊脉,眉头皱得死紧。

肖覃愣了一瞬,发现虞意确实有些脱力,坐着十分费劲。只不过他和段方竹都站在床头这一侧,屏气凝神等着江寒诊脉,一时间竟谁也没发现。

他快步走到床头坐下,伸出手却犹豫起来。

江寒分出心思看了二人一眼,目光中似有疑惑,像是在问:人都住进府里来了,怎么靠个肩膀还如此扭捏?

诊断还没结果,江寒只瞥了一眼就没再看。

肖覃抿了抿嘴,伸手把虞意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多少能省些力气。

殿下,江寒放下手,轻声唤着虞意。

嗯。隔了半晌,怀里人才恹恹的应了一个字。

殿下现在感觉如何?江寒神情不太妙,语气却还算正常。

难受,冷,晕,嗓子疼,虞意声音沙哑,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见状江寒没再问,站起身示意肖覃跟他出去。

后者点点头,把虞意严严实实的塞回被子里,又把暖炉挪到床边,示意段方竹在这守着,才跟在江寒身后去了外间。

肖覃见过书中描写,对虞意的身体状况心里有数,但见江寒一脸的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紧张。

如何?

大公子,殿下这身体,着实是不好,江寒朝肖覃行礼,在下也没有把握能够医治。

殿下平日不重注休息,经常熬夜、受寒,再加上坚持习武实在是伤身,眼下也只能先慢慢温养。

肖覃心里一紧。

书里写的和亲耳听到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江寒面对面的一席话,让肖覃彻底意识到虞意的身体状况有多糟,那不是简单几个字就可以描写出来的。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提,稳了稳心神,肖覃对江寒说,无法彻底医治,可以,但只要你来端王府一天,殿下的身体就绝不能恶化。

明白了吗。

江寒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微臣明白了,请公子放心。

两人沉默一会,肖覃突然说:敢问江太医,回宫后皇上问起来殿下的情况,太医该如何说?

江寒立刻答道:自然是实话实话的。

可若我不想你实话实说呢。肖覃看着他。

江寒皱眉,不解肖覃是什么意思。

公子,欺君罔上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江寒为医者,不该行这等欺瞒之事。

肖覃叹了口气,江寒此人极有才华,一心行医又聪明机敏,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

他不知道虞意的想法,不敢就让江寒这么回宫说实话,为今之计只能让江寒先遮掩一次,等到虞意醒来,再问他的意思。

江太医,殿下与圣上感情甚笃,自然不愿惹得圣上担心,肖覃放缓语气,温和的说道,退一步说,殿下病得急,没来得及吩咐一二,王府上下也都不清楚他的意思。

江太医医者仁心,总不会看着殿下醒来后因为这些小事而加重了病情。

江寒嘴角连抽几下,复杂的看着肖覃。

这萧家的大公子确实如传闻中一般,丰神俊朗,仪态大方,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只是说起话来却怎的这般不讲理?

明明是在让他帮着欺瞒当今天子,怎么还讲得如此理所应当?

肖覃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江寒。

后者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答应这次先不会告诉虞胤江实情。

这人还算好的,本能以权仗势来压他,却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讲话。

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能治病救人就行,还是不要不识抬举惹祸上身了。

总归对方要求的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见他答应,肖覃松了口气,亲自带着江寒下去写方子,又亲自把对方送出了府。

段叔,这上面的药材府中都有吗?肖覃走进内屋,把药方递给婢女。

哎哟,这次的方子怎么改动的如此大,段方竹忍不住惊呼,咱们殿下以前可从不用药效如此猛烈的方子,公子,这

先照着方子来吧,这次的太医我算是认识,医术不错,总不会耽误殿下的病情。肖覃沉吟片刻,决定还是相信江寒一次,虞意这身体可不能再拖了。

那好吧段方竹刚把药房交给青远,让他亲自看着煎药,大门口值守的侍卫就进来通报了。

启禀公子,兵部尚书梁大人求见殿下,已经带到正厅了。

肖覃一愣,刚想让段方竹出面回绝,紧跟着又进来一名侍卫。

公子,岳扬来了,在偏厅候着呢。

肖覃暗叹一声不巧,只怕这两人有什么要紧事,可虞意现下睡的正沉,根本不可能出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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