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除了大夫就只有她跑进跑出,我能感觉到,虽然她力气不小,但肯定不是男子,别的不说你见咱们寨子里,有那个生的细皮嫩肉,那么白的?就凭这一点,她也不可能是男子。”
刘氏越说越感觉这个可能性极大。
关银屏和另外两个人守在帐外,这时候帐子的门帘被掀开,徐憨小心翼翼道:“这位长官,我家婆娘说是肚子疼,这可如何是好?”
关银屏心道:“肚子上挨了一刀,不疼才叫奇怪。”嘴里说道:“这也没办法,好生养着,用不上一旬便能正常下地了。”
“那个,能否请大夫帮忙看看?”徐憨继续说道。
这时候帐子里的刘氏发出痛苦的哀呼。
关银屏皱眉,她又不是大夫,望了眼床榻上的刘氏,只能无奈去找何晏,刚转身,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该不会是故意支开我吧?”
说完,对一旁的人说道:“把他先捆了。”
“……”徐憨木然,老老实实地被人捆了,然后就被人送回了之前关押的营帐。
“哼,想骗我,我有那么蠢吗?”关银屏颇为得意。
不过她还是去找了何晏。
何晏虽然疑惑,可以他也担心出了别的问题,比如伤口感染,或者伤口不愈合等问题。
所以关银屏来找他,他就去看了看。
此刻,刘氏已经完全清醒,所以何晏要检查伤口的时候,颇为不好意思,羞赧地掀开衣物让何晏常看伤口。
“并没有红肿发炎的症状,每日有人用药水帮你清理伤口,切勿用手触碰伤口。”
何晏叮嘱道,随即有问道:“可有奶水?”
刘氏苍白的脸色忽的发热,低喃道:“有……有!”
其实何晏也蛮尴尬的。
“好佩服那些妇产科的男大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何晏面无表情,心中默默为这些英雄点赞。
就在何晏准备离开的时候,床榻的上刘氏忽的起身跪坐在床榻上:“大将军,请你饶恕草民的丈夫和大伯,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落草为寇,民妇以自己和孩儿的性命保证,他们从未杀害无辜,更不曾为害乡里,还请大将军能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机会。”
何晏着实是吓了一跳,可是想扶住刘氏已经不可能,只见刘氏头重重撞在床榻上。何晏无语望了一下帐顶,心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犊子了,伤口肯定裂开了……老子白忙活了。
接下来就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何晏不由得看向关银屏。
一旁的关银屏轻轻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泄露何晏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虽然这么问,何晏感觉很傻,可是一个乡野妇人都能猜到,可见他的保密工作有多么的不到位。
刘氏不敢欺瞒,将自己吃的判断说了一遍。
关银屏瞪大了眼睛,不由得伸手在自己的脖颈上摸了摸,无辜地看向何晏。
“我给过他们机会,可是他们却不珍惜,我也没办法,我不处置你们,不代表你们就能掏出惩罚,只等回去后,自然有人会接管尔等。”
何晏感觉自己就太仁慈了,换做其他人,早就该杀的杀,该斩的斩,哪里会想他这么医者仁心?
果然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
“将军,民妇可以规劝他们,他们一定会听的,还请将军给我们一条生路,民妇保证他们一定会戴罪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