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深搭在办公桌上的手陡然收紧。
“什么程度的过敏?”
薛卓挠了挠头,“资料第16页有病历,您可以看一下。”
时景深快速翻到第十六页。
神经性过敏、头痛难忍、呼吸不畅……
这些字眼飘过,时景深的拳头越握越紧,手背青筋蜿蜒。
该死的,他都做了什么?!
感受着自家总裁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薛卓瑟瑟发抖。
“总、总裁,还、还继续查吗?”
“去查前两天……谈欢有没有进医院。”
时景深艰难地开口。
薛卓匆匆离开,他靠在椅子上,许久没有缓过神。
其实不用查他也知道,她肯定吃了。
否则那天,唐泽不会突然气冲冲跑来跟他打架。
她宁愿告诉唐泽也不告诉他。
这个女人,是真狠啊。
为了不跟他扯上关系,明知道会难受,连赌一把都不肯,杜绝一切可能。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时景深的思绪。
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那一瞬间,时景深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上午才说要跟他势不两立的人,现在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她换掉了上午的职业小西装,此刻就一件衬衫。
他也不是很懂,衬衫这种穿在男人身上无比正常的东西,穿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勾人。
白色的衬衫及至大腿,堪堪遮住她的小屁股,扣子只扣到胸前,领口因此敞开滑落到双肩,又被两条细而透明的肩带勾住,以免衣服整个滑落露出春光。
但那圆润皙白的双肩,弧度性感的锁骨,和衣扣处露出来的恰到好处的沟壑,呼之欲出的小白兔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底下就是一双光滑细腻的双腿,她连丝袜都没穿,细细的高跟踩出哒哒的脆响,行走间衬衫下摆半开半合。
也不知道她怎么控制的,分明半点不该露的都没露,就是让人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手里拎了一个袋子,进门,关门,反锁,袋子扔开,一气呵成。
时景深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坐进了他的怀里。
“欢欢……”
时景深喉结滚动,“你……”
他话都没说完,唇便被堵住。
时景深尝到了酒的味道。
他眯起眼,往后退的同时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追上来。
“你喝酒了?”
谈欢眼神清明,漂亮的眸子平静无波,“嗯,一点点。”
确实没喝多少。
只不过……她喝的是情迷。
陆子扬说情迷催情,少量会让男人勃起,让女人兴奋。
勾动情欲,是助兴的东西。
她喝完本来没怎么体会到,直到开门看见时景深那一刻,血液里某些因子疯狂躁动,一些她不愿意回忆的画面疯狂席卷。
难怪叫情迷。
让人意乱。
但她享受这种被情欲掌控的感觉。
否则在清醒的状态下,她可能很难说服自己和时景深再发生关系。
“想做吗?”她问他。
大胆,直白,是谈欢素来的作风。
但时景深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醉了。”
“你看我像醉了的样子吗?”
她去抓他扣她后脑的手,时景深想躲,可她纤细的手指滑进了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时景深从来不知道这种牵手会那么的让人舒服,被填满的好像不只是指缝还有空荡荡的心,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他想不起来要躲她,反倒是紧紧反扣,生怕她逃了。
他的手被她这么勾着,谈欢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亲他。
时景深还在和理智挣扎,偏过头想躲,谈欢就去亲他躲不掉的喉结。
一阵电流从那一点扩散至全身,又迅速朝下腹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