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脸色黑得可怕,以谈欢对他多年的了解,很明显地看得出来,他这是在不高兴。
可能男性的尊严受到挑战,不高兴很正常,她默默地想。
算了,大不了她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以后不拿这件事情嘲笑他。
而且从某个角度看,时景深不行对她才好呢,这样以后他们在一起了,时景深也不会再插进来了,她再也不用经历像今天这样的酷刑了。
她正这么想着,一抬头,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眼皮一跳,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用不知道是哭哑还是叫哑的声音骂他:
“你他妈还不出去?”
时景深站了起来,大东西也如约退了出去。
她的身体里还有这人射进去的精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原因,他退出去的时候倒是让她没那么疼。
她松了一口气,但是下半身的感觉又很奇怪,有方才插过后疼的余韵,又觉得哪里有点痒,还有点空。
谈欢暗自唾弃了自己一把,空个屁空,再空她也不要继续了。
刚这么想着,忽然身体一轻,她竟然离沙发……越来越远?
抬头才反应过来,是时景深将她抱了起来。
他脸部的线条绷得很紧,尤其下颚线,绷得跟雕塑似的,谈欢有点发怵。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时景深低头瞟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上楼梯。
二楼是时景深的卧室。
谈欢以为时景深是终于想起来心疼她了,抱她回房间好好休息,心里方才对他的怨气又散去不少。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时景深只要对她一点不好,她就会觉得委屈,但只要回头他对自己好一点,她又会爱他爱得无可自拔。
外人都说谈家大小姐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谁要是惹她不高兴,她肯定跟对方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们不知道,如果那个人是时景深,就不会。
她很好哄的,至少在时景深面前。
时景深是她的毒,她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砰——”
一声巨响把谈欢吓了一跳,只因卧室的房门是被时景深一脚踹开的。
谈欢窝在时景深的怀里瑟缩了一下,默默地想,看来男人的尊严真的很重要,看把时景深气成什么样了。
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嘲笑他好吧。
后背贴上柔软的床褥,谈欢刚松一口气,忽然眼前一暗,时景深一下压了上来。
谈欢眼皮跳得厉害,“时、时景深,你、你还想干……啊!”
她话都没说完,再次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时景深掰开她的双腿,再次不管不顾地捅了进来!
谈欢睁大眼睛,视线模糊着无意识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这时候才终于明白他带自己回卧室的目的——
他还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