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妄朝她勾勾手,示意她靠近点,顾苌倒是听话,将脸贴在他手上,尚还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问:“眼睛怎么肿长这样?这是哭了多久?”
顾苌拍掉他的手:“是啊,我宁愿病床上躺的人是我!”
沉妄眼神一怔,又伸手去捞顾苌的手死死拽握住,顾苌担心血回流,不挣扎了,只听沉妄说道:“顾苌,受伤是很正常的事。”
“我知道……”顾苌低着头,豆大的泪珠绷不住砸落下来,她哽咽地继续说:“沉妄,如果你不能好好活下去,如果你不好好活下去,你要我怎么办……”
沉妄急忙抬手想抹掉她的眼泪,但是够不到,他只能放轻语气,温柔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
如果不是这次事故,也许两个人之间的窗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捅破,还不知道这么多年,原来在彼此心中,仍然无可替代。
顾苌起身,双手撑在沉妄头两侧,闭着眼吻了下去,苦涩的泪滑进两人的嘴里,沉妄卷走,细长又极致温柔的吻诉说着彼此的思念,沉妄伸手扣住顾苌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但远远不够。
顾苌生涩地回应着,主动将他的手附上她的莹白,隔着衣物摩挲起来。
虽然隔了两层衣服,但沉妄依稀还感觉得到手上的柔软。他呼吸愈发厚重,“嗯……”顾苌轻喘一声,摁住他为非作歹的手,抽身离开了他的束缚,坐在一旁整理衣服,她觉得再继续下去,两个人都要把控不住擦枪走火。
顾苌“嘘”了一声,示意沉妄不要说话,她凑到沉妄身边,低声说:“等你好起来,我们不睡觉……”
沉妄被她逗笑了:“顾苌,有时候人真的会死于话多。”
顾苌耸耸肩:“能被你干死也不错。”
沉妄挑眉,问:“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能满嘴跑火车了?”
“报补习班了。”顾苌给他盖好被子,又给他垫了个枕头,继续说道:“你先睡吧,我去查房,晚上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