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混乱后,三人终于起身,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和原来经过的所有地方相比,这里的人工痕迹明显许多,也更和藏宝地符合。他们的头顶是一个高高的穹顶,上边悬挂着一颗西瓜大小的圆珠,从里边发出荧荧绿色的柔光,在它周围还有几小圈拇指大小的珠子,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它;从他们脚下延伸出一条宽阔主道,道路两旁是各色稀奇古怪的柱子,有的上边蹲着一只蝙蝠,有的上边蹲着一只狼,离他们最近的柱子上赫然攀爬着一只银斑巨蜥。
王守财兴奋不已:“就是这里啦!走!”原来第一张藏宝图上就画着简单的图案,和石柱上的雕刻一一对应。”
主道的终点是一个大门,门上雕刻着一个圆滑的菱形,四条边上都有一条向外发散的直线,看着像它长出了手脚。
“这是什么图腾?”乐涯有些疑惑,暗暗留了心。
“管它刻得什么,咱们快进去看看,里边都有什么宝贝!”王守财想想里边的宝藏都克制不住的激动,上前一步,用力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眼看石门就要合拢,乐涯和莫疏桐再顾不上考虑什么,也跟着进去。
和外边宽广的空间不同,他们现在进入的房间十分狭小,低矮的顶,压的人闷闷的;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箱子;四周余出的地方,也不过能容下几人站立。
“这是什么鬼地方?像进了棺材盒子!”王守财忍不住抱怨。
“把你的图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提示。”乐涯提出建议。
莫疏桐在他俩研究藏宝图的档儿,凑近细看,居然每片石壁都是上好的玉整块裁开垒砌的,轻轻敲击,还有空空的响声----这里是墙壁空的。
乐涯思索着藏宝图上的画,一个手上滴出的水落入一个小凹坑里,那是什么意思?她虽不明白,但还是一点点扒着玉壁寻找。
“这么好的玉质,怕是宫里也难得一见吧?”温润油亮的白,就像滑滑的油脂一般,而且还触手微暖,硬中带柔。乐涯边寻找边感慨问莫疏桐一句。
得到莫疏桐的肯定,王守财按耐不住了,想用刀插入壁缝,翘下一块。哪知玉壁之间贴合紧密,连刀刃都插不进去。
通间白花花的房子寻了个遍,也没找见什么凹坑。乐涯把注意力转移到中间的箱子上,“在箱子里也说不定。”
王守财早就好奇箱子里有什么了,他一听乐涯提起,马上去开箱子,手指一阵尖锐疼痛传过心底,原来箱子打开处隐藏着一个开刃的刀片,划伤了他的手指。
王守财顾不上疼痛,打开箱子,只是箱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眼见王守财要把箱子摔到一边,莫疏桐眼疾手快接了过来,走到乐涯跟前,递过去看她研究。
箱子里空荡荡的,却沉得压人手腕。乐涯在箱子底部终于发现了一处小小的凹槽。她看着王守财依旧滚落血珠的手,一把拉过来,把血地进凹槽里。
木制的箱子像是活了一般,把血吸进木头里,连痕迹都不露一点。伤口的血一滴滴滴进去,却如石沉大海,而王守财的伤口处也一直止不住的出血。乐涯看王守财有些泛白的脸色,心中一惊。原本只是一点小伤,如今看来,却能要了他命。
箱子的暗刃有古怪,怕是用了什么药去了他的血小板的凝结。她毫不迟疑,手指在刀刃上一抹,手指划破,血珠滚出。不等王守财反应,就把自己的手指出血处覆盖在他被暗伤的地方。
没过多久,他们俩人的血都止住了,出血口已结疤,王守财长吁口气。
乐涯不禁感慨设局者的恶毒心思。寻宝者无论是单行,还是结队而来,因为看了藏宝图上血滴的暗示,怕是没人会在意出血者血流不止的惨境,有心、无意都会看人血流不止死去。
想通这点,她对箱子的机关有了兴趣,拔了乌弋玉簪,细细拨弄箱子,把它一片片拆了查看。
沉甸甸的木头板材谁能想到它是中空的,王守财流出的血液全部汇集在箱子底层,最上边的箱层里藏有一个杏子大小的果核。
是要用血浇灌这颗种子吗?从箱底到箱子最上头,怕是一个王守财都不够用的。乐涯暗叹口气,把底层汪着的鲜红血泊小心翼翼一滴滴倒在种子上。
莫疏桐好奇的凑过去观看,只见种子颜色越来越红,种子也越涨越大。
随着乐涯把剩余所有血倒在上边,种子颗啪的一声爆开。一个红色的嫩芽以见风就长的速度迅速蹿大硬化,要不是莫疏桐把乐涯手上种子及时拍掉,那枝桠怕是把她手掌戳穿、眼睛戳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