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哥怎么不往前走了?”余自芳带的一人好奇问到:“俺们不是要查看钱家的位置吗?”
余自芳恨铁不成钢的问到:“往前看!你看到了什么?你又能想到什么?”
“墙。俺想垒这么高的墙,应该会花不少钱吧?”
“蠢材!你想想寻常人家谁家会垒这么高的墙?他垒这么高是想遮掩什么?这一定就是钱家啦!你再往前走,想被人发现不成?往日我怎么教你的?看到任何事务,要过心!不是往你身上想,而是异地而处,想换作是你该怎么样。”余自芳气得头痛,他直怀疑想牛壮实这样一根筋的人,乐涯怎么会把他分到自己手底下。
牛壮实看着余自芳气急败坏的模样,抓抓蓬乱的头发憨厚一笑:“俺记下啦!”
余自芳他们绕着钱家围墙转了一圈,愣是一个人影没见到,憋屈得跟打野味的弟兄们去汇合了。
乐涯和莫疏桐听了余自芳他们的汇报,“钱家大院围那么严实,一定秘密不小,刚才刁兄说县太爷和他们过往甚密,钱家不好下手,那咱们就从县太爷的后衙入手。”
乐涯的话,让余自芳眼睛一亮,狗腿答道:“老大高见!”刁慕斌听了乐涯的话却坐不住了:“这不行!县太爷的后衙岂是我等能随意乱闯的!乐涯,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说让我们帮你讨债,可人家钱满屯可是个有口皆碑的大善人!你如果想把我兄弟们落下水,我决不允许!”
乐涯不怒反笑:“呦!还很仗义啊!你当初截我们时,怎么没见你那么讲究啊?现在又是善人,又是不能乱闯的,说得好像你是正经百姓一般!”
乐涯的话噎的刁慕斌脸红脖子粗的,他虽带人抢劫,但也只限于钱财,绝无人命在手,如今被乐涯冷嘲热讽,他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余自芳拉着他出来,骂他蠢:“你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你看看那俩主儿像是杀人越货的人吗?县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皇宫,他俩也闯过!”
“他俩是?”刁慕斌一脸好奇。
“知道屡破奇案的大理寺女寺正吗?知道辅国大将军莫云麒吗?”
“不会是那两位吧?”
“你跟我学的相术都进了狗肚子吗?他俩的年纪会是辅国大将军吗?”余自芳一阵气恼。
“不刚你说的?”刁慕斌嗫嚅道。
“乐涯就是那位女寺正,而莫疏桐就是大将军的幼子。”余自芳满脸自豪,说得与有荣焉。
刁慕斌一脸惊讶,把对乐涯是女子的惊讶咽回肚子,怕再被余自芳这半个师傅骂。但他还想说小二说钱满屯是善人,被余自芳一个眼刀丢来,一个字没说出。余自芳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想说什么,又忍不住训斥道:“眼见为实知道吗?!别人几句话你能当真,我们跟你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怀疑我们?”
余自芳气不过,扭头离开,朝乐涯抱怨她什么眼神儿,培训得都是些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乐涯微笑道:“你明明心里都清楚,朝我抱怨什么?他们大部分不算聪敏机灵,但有一颗还算干净的心,这不才是最重要的么?”乐涯稍做停顿,看余自芳脸色和缓些了,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这师傅训练徒弟不利,还需亲自带人去县里跑上一趟,一来打探消息,二来么,继续雕琢那几块榆木疙瘩。”
送走了余自芳,乐涯才从布包里翻出两本针线装订的书册,递给莫疏桐:“这些天说给你找些兵法书籍,时间仓促,就找了这两本,你自己找时间凑合着看。”
莫疏桐好奇乐涯从哪找来的兵书,好奇接过,只见两本书上,一本写着:孙膑兵法,另一本写着:练兵纪实;两本书都非版印,而是由人手写的,只见那字迹笔走龙蛇,刚硬锋利,字字如刀,俨然是乐涯的风格。
“这是阿姊写的?”
“我哪有这本事?这是我背写的,字比较草,哪里看不懂了,你再问我哈!”原来穿越不久,乐涯就发现这里的国家、纪年和她记忆里任何一个年代都照应不上,她便知道她应该是架空了。她看莫疏桐曾因身体拖累,对兵法涉猎不多,索性试着把自己记忆里,那些老祖宗留下的精华一点点给他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