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是我们同一层楼的同学,22班的,真没想到她老家是兴沛的,还正好跑到兴沛中学来。”陆源补充道。
“叫什么名字?”秦少强问道。
“叫周君露。”
秦少强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陆源补充道。
说到漂亮,秦少强好像想起了什么,托着下巴说道:“以前学校后面确实有个小女孩特别漂亮,不过不姓周,姓黄。她小学是在兴沛读的,初中就去城里了,因为她老爸吸毒,妈妈又跟人跑了。现在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就是很漂亮一小女孩。”
说到漂亮的小女孩,秦少强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离婚后女儿就跟着前妻,想着国庆节都没法和女儿出去玩,秦少强心里不觉有些凄然。
三人见秦少强情绪不太对劲,便不再多逗留,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就和秦少强道别,去校门口等公交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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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王庄,钱爱华又给三个人烧了一桌的好菜,农村的菜都是柴火烧大锅煮,米饭透着一股子香。
打了一下午球,三个人本来就饿了,呼啦呼啦吃了三大碗米饭,满嘴都是油,简直不能太满足。
平日里吃饭一向比较挑剔的白叶,都吃了两大碗,虽然吃相不像陆源那么难看,但的确比平时吃得香多了。
吃饱喝足,陆源问王友荣:“大乃,你平时在家里吃完饭都干嘛啊?”
王友荣想了想说道:“嗯,就回自己的房间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写写作业。农村很无聊的,晚上没什么事干。”
“要不我们一起看电影吧?”陆源提议道,王友荣点头赞同,而白叶不可置否。
三个人上到三楼的客房,打开电视连上盒子,再连上陆源的手机,准备找一部电影看看。可是看什么电影,却有了异议。
王友荣想就看一部喜剧片,陆源不同意,觉得看喜剧片太无聊了,想关上灯看一部恐怖片。
王友荣连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害怕,我害怕。”
最后决定权来到了白叶的手上,他看了看王友荣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怕什么。”
于是,陆源挑了一部恐怖片,把房间灯关上,再拉上阳台的窗帘。老式的显像管电视机散发这荧荧的光,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阴森了起来。
王友荣坐在白叶左边,用手捂着眼睛偷偷摸摸的看;陆源坐在白叶右边,虽然是他提议看恐怖片,但真的看起来,他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白叶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镇定,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他。
三个人正看着,白叶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衣服,心里一惊,转头看了看王友荣,这家伙两个手都捂在眼睛上呢。再看看陆源,一个手放腿上,一个手搁在身后,便说道:“陆源,别拉我衣服,害怕就别看。”
陆源看了看白叶,把两个手都举起来,说道:“我没拉你衣服。”
白叶却感觉到背后还是有人拉着他,心里一下子毛了,身上的汗毛全都炸开了!他啊地叫了一声,从床上一跳起来,跑到门旁打开灯一看——才发现自己的t恤袖口上挂着一个晾衣夹子。
而陆源这臭小子已经笑得在床上直打滚了,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我日你大爷的,你个死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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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完恐怖片又一起在房间里打斗地主,一直闹腾到大半夜,直到王友荣的妈妈上楼提醒他们太晚要睡觉了,三个人才上床休息。
夜深,陆源和白叶睡在客房的木板床上,荞麦籽枕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窗外传来阵阵虫叫。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初秋的夜晚,微凉,没有蚊子,白叶却有些睡不着。
“陆源,你睡着了没有?”
“嗯?嗯……”
陆源只剩下嗯嗯的声音,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
白叶从床上翻身起来,穿上拖鞋,打开阳台的门,眼前是广袤的黑夜,月亮躲在了浓浓的云雾中。
这里不是北京,没有灯火的夜,黑色的帷幕特别的浓厚。只能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是其他村庄或者公路上的汽车。
虫鸣蛙叫从楼下的草丛、农田中传来,秋天了,鸣叫已然没有夏天那样繁盛噪耳,反倒显得动听了许多。
一阵晚风吹过,白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准备回去睡觉。这时,天上的云雾被风稍稍吹散了一些,月亮露出一点头来。
看着这皎洁的月,白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亮了起来,继而疲了,困了,乏了,眼皮开始打架。
赶忙回到房中,陆源早就呼呼大睡,响起微微的鼾声了。
白叶摇了摇头躺回了床上,心中想着,我明天还要吃一顿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