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黎交上费用,送母亲第二次进手术室时,从未想过母亲会下不了手术台。
只一心想着,等母亲的病情彻底好了,她就带着母亲回老家,找份普通的工作,慢慢把欠陆清也的钱还了,然后安安稳稳过一生就好。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钱也没了,人也走了,人生倒霉事,大概莫过于此。
不仅如此,她还欠着陆清也十几万块钱。
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从殡仪馆走出来的时候,特别想一死了之算了,但想着自己还要还钱,便没有了死的勇气,她倒霉,总不能让无辜的人跟着她一起倒霉,白白损失十几万吧。
再怎么样,也要先把钱还了。
于是她开始找工作,可是那微薄的薪水实在不够丢脸,养活自己都算勉强,再加上她性格偏硬,不懂的迎合,每每被同事穿了小鞋,都不知道,直到被公司辞退,她才后知后觉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她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公司站稳脚跟,月薪叁千五,需要经常出差,说实话,待遇不算好,但最吸引她的是包吃包住,这能让她省下一大笔钱,除了刚需,她每个月几乎可以攒下叁千块钱。
……
她入职叁个月后,公司派她和另一个公司的代表洽谈工作,他们原本都是湖城的公司,但因为货源直属地的问题,两边公司各派一名代表,去直属地洽谈合约。
见面的当天,她约了那位公司代表在一家茶馆见面。
然而谁也没想到,那家公司的代表,竟然是陆清也,两个人刚见面,有些相顾无言,再开口便是,“最近过的还好吗?”
彼时两人距离分手已经两年有余,秦姝黎以为她对陆清也的感情早就被艰苦的生活打磨的消失殆尽,可是真的再次见面,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便瞬间占领理智。
于是在她的有意勾引下,两个人开了房睡了觉。
说来也可笑,谈了四年的恋爱,两个人从未越雷池半步,如今两年多未见,反倒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而陆清也,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于她已经不是处女这件事。
只在逼仄的旅店小床上,一下比一下狠地往她身体里撞击着,像是要把她肏烂一样。
临近射精关卡,陆清也想要把肉棒拔出来,秦姝黎却用双腿圈住他的腰,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低语,“射进来吧,我月经不调,不孕不育。”
只这一句,陆清也便控制不住地将灼热尽数射进她的子宫里,满满一腔,又热又醇厚。
事后,陆清也靠着床背,从手提包里翻出钱包,抽了一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秦姝黎,“一会儿去买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吧,总要对自己负责。”
秦姝黎抢过他手里的钱包,准备将手里的百元大钞塞回去,却猝不及防看到钱包里夹了张合影,红色打底的那种,一看就是结婚照用剩的副照,和他合影的女子眉眼带笑,一脸幸福,一看就很喜欢他。
“你结婚了?”这一刻,秦姝黎出奇的冷静。
“结了。”陆清也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所以,你这算婚内出轨?”秦姝黎赤裸着身子,坐起身来,乳白的精液顺着还未闭合的穴口汩汩流出。
“嗯。”陆清也靠着床背闭上了眼。
“几个月了?”她又问。
“两个月。”陆清也如实回答。
秦姝黎听后,心里突然有些释然,他们已经分手两年多,没有人会守着旧日子去过,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这总比分手没两个月就结婚要好的多。
这样想着,秦姝黎把他钱包里仅有的钱全部都拿出来,数了数,五百六十五块,她拿着这沓钱往自己的左手心抽了抽,“这是睡我的价格。”
说完,她从旅馆放在床头上的纸抽里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小穴,一坨坨乳白精液被纸巾带了出来,擦得差不多了,她穿上连衣裙,披上大衣,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彼时已经十月多了,天气有点冷,秦姝黎走在路上,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行尸走肉似的。
好像所有人都在正常前进,只有她漫无目的,没有前进,反而在后退。
两年多以前,她卖了自己的初夜,赚了十万,两年多以后,她卖了自己的第二次,仅五百五十六块钱。
这两个数值,让她变得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