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抱住正在发抖的孩子,动作温柔而不舍,但是语气坚定:你不能在这里藏了我会把你送去乡下,咱们就躲过这一段时间,好吗?你绝不能像爸爸那样。
老师给了她什么地址?跟着戈斯的盛骁又发问了。
他跟在老师身边,看着戈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件事,每件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深层的联系。
也许等到他一点点了解清楚的那一天,就是老师口中接替他位置的那天。
一个全都是她那样的觉醒者家属构成的,戈斯顿了一下,像在思考怎么形容,无坚不摧的联盟。
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远远地能看到一栋房屋的轮廓。
这里着实是一个隐蔽、没有邻居、不用担心行刑人到来的好地方。
没等盛骁再问,从那间屋子里飞出来一个圆球,还没到跟前,就叫道:终于来啦!我们的组织发展态势很棒,人数平稳增长,最近也计划了很多合理方案,只等实行了。
它冲到面前,看到了盛骁,机械音居然也透出了兴高采烈:果然,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他。
盛骁看着面前这个超过认知的漂浮说话圆球,眼神缓缓移到戈斯身上,等个解释。
戈斯在这个世界头一回有了叹气的冲动。
它是个觉醒者,这种圆球是他的能力。
随着经历的世界越来越多,他爱人的灵魂也会变得越来越完整,这次已经能看见xfw系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看看,谁又把系统忘了![扫视]
第94章 有罪 贪婪,算是有罪吗?
监狱里跑了很多人, 现在又安静了不少。
围墙被重新修建起来,又加固了不知道多少层,但也拦不住觉醒者们向往自由的心。
自从围墙倒塌过一次, 越来越多的人不时将目光投注在那上面, 心底估计都在暗自琢磨能不能再把那堵墙摧毁一次。
大门再次传来了打开的声音, 周围的觉醒者望过去, 竟然看到了那张万分熟悉的面孔。
那张出现在监狱外大荧幕上的脸。
觉醒者们互相对了个眼神, 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都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事来的。
监狱长黑眼圈浓重,面色阴冷, 正在往A区走。
他一手抓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另一手扶在耳畔的通讯器上,听着不间断传来的抓捕进度,脸色愈来愈难看。
A区中央是他的目的地, 他来到那座房屋前, 却见到房门半掩, 根本没有上锁。
监狱长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些,这会儿嘴角挂上了冷笑, 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侧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影却让他的脚步猛地刹住。
那个人影一身黑衣, 侧脸的弧度精致完美, 肩头羽翼般的披肩顺着挺直的脊背滑下, 一手拖着书脊, 另一手正悠悠然地翻过一页书。
喂喂喂,私闯民宅是吧?经过人同意了吗?窗边传来了另一个嘲讽的声音,监狱长转过头, 看见了一个兔耳觉醒者。
这是黎向笛, 入狱后因处于食物链下级倍受欺凌, 却在半个月后突然发疯,将一个食物链上级的觉醒者咬的半死不活,从此跻身B区,之后又投靠了戈斯,成为戈斯的左膀右臂,是监狱里的风云人物。
不过总归只是只兔子。
面对黎向笛,监狱长的轻蔑挂在眼角眉梢,又被发言顺滑地带出来一些:我不知道,身为监狱长,整座监狱都是我的,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你吗?
最后两个字的尾音被恶意拉长,立刻让黎向笛变了脸色。
他几乎是瞬间从窗台上跳下来,耳朵竖起:你
停下,兔子。刚刚还在翻书的人合上书本,椅子转了半圈,整个人面向监狱长。
黎向笛停住脚步,但恶狠狠地看着监狱长,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去。
他指着对方扭头大声叫道:他在挑衅你!乌鸦!
无礼地推门而入,无礼地宣誓主权,更无礼地出言不逊!
椅子上的人冷淡的目光移过来,监狱长没再得寸进尺,说:我当然没有挑衅你的意思,乌鸦。你经常踏出A区,我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我这次来,只是为了确保你没有参与事件。看到你还在这里,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不过,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你真的没插手,对吗?
监狱长的语气谨慎试探,同时他的手一直紧握着枪,甚至指头都扣在扳机上,防止这个顶级觉醒者发难。
他甚至不敢派自己的其他下属过来,他知道戈斯有一万种方法瞒过那些人的耳目,就算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这些拥有千奇百怪能力的觉醒者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花了很大工夫传播觉醒者都是危险的,他们会危害社会,终于得到了逮捕权。
他又跟人合作组建行刑人队伍,制订了一套觉醒者举报制度,保证每一个觉醒者都只能在监狱里熬日子。
看哪,连面前这个最强大的觉醒者,还不是只能龟缩在他设下的囚笼,等着他那天将死亡降临到头上?
这个世界只要被他阻断了进化进程,他就能收获到一大笔能量和一枚珍贵碎片。
能量只是锦上添花,只要他得到了那个神秘碎片交给中心,他就能得到系统升级,从而毫不费力地得到更多能力!
现在他的计划已经做到百分之八十了,就差把足够多的觉醒者抓起来,然后一起消灭,给这个世界的人留下觉醒是罪恶的印象,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再觉醒。
监狱长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是撒谎的表现。
椅子上的人只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就再次翻开书,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这份不耐烦的态度却让监狱长的心安不少。
这些顶级觉醒者都是高傲而不屑于说谎的,遇到他上门,如果给监狱长好脸色才证明他在心虚。
监狱长后退一步,从始至终连门槛都没迈进去,最后恭敬道:既然没有参与,那就不打扰乌鸦了。
他把房门恢复成之前半掩的样子,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室安静,只偶有翻书的声音。
黎向笛再次走到窗前,过了很久,突然一拍窗框:吗的!终于走了!
椅子上的人瞬间一合书,姿态松懈下来,瘫在椅子里,跟刚才姿势优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可算走了!他解着领口的扣子,脚长长得探出去,像是累极了,扮演头可太难了光坐半天就累死我了
黎向笛凑过去好奇地看着那身衣服,一会儿拽拽披肩,一会儿动动纽扣,说:别说,变色龙,我感觉你还装得挺像。
变色龙天幸一把拍开黎向笛的手,翻个白眼:别动你爹的皮!也不看看我是谁!
给我收住了!黎向笛一脸的不忍直视,能不能别用老大的脸做这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