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安排房间,公爵压着嘴角的笑,颔首,离我近些。
戈斯又收起了浑身上下的攻击性,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吊儿郎当样子,他摇了摇纸扇,一咧嘴,露出一侧酒窝:谢了啊,公爵。
好像不是菲尔德承诺了专属医生这么重要的职位,而是只给了杯水喝一样随意。
你的折扇,上面是什么字?注重细节的公爵没有遗漏那把纸扇。
h is by oe戈斯快活地展示出用遒劲行楷写下的生死有命扇面。
他单手一翻,扇子换成逆天改命的另一面,遮住了俊俏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浓黑幽秘的眼瞳。
他轻快地续上刚刚的话:but I ge.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菲尔德(划掉)用剑架在我脖子上(划掉)让我来说,他现在只是中毒看上去身子不大好,以后会支棱起来的!
第2章 菲尔德 好吧,你的话贿赂到我了
牛批,我们成功打入菲尔德庄园内部了!xfw系统兴冲冲地在奢华的新房间内乱窜。
你确定他是主角吗?
系统总觉得不太放心,停下又确认了一遍。
绝对是他。你看,他那么惨,而且我一过来他正好就要找医生,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因为系统的质疑,戈斯不满地弹了它一下,
况且,不是你说的要找最惨的吗?菲尔德身中剧毒、父母双亡、孤独无友,这还不够惨吗。
说得对,他肯定是你的辅助主角!系统盖棺定论。
但是这任务不好完成啊,戈斯摸摸下巴,指着统一阿罗拉大陆的目标说,他挤在北边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身中剧毒怎么看都处境堪忧啊。完全不想做任务呢。
现在轮到系统在戈斯脑袋上愤怒地撞了撞,以示警告:那当然啦,不然要你辅助他干嘛!不许消极怠工!
因为宿主的不靠谱,系统的态度从将信将疑转为了坚定的菲尔德主角论者。
毕竟它的任务就是督促宿主完成任务嘛!戈斯还是新人宿主,一点经验也没有。xfw系统骄傲地想。
戈斯被系统追着撞脑壳,只能告饶着去干正事。他点开系统面板,又看了一遍自己去查询到的资料:
毒药品种:【四信蛇】
毒药效果:中毒者的锁骨处会呈现出蛇状黑色纹路,蛇头位于正中,吐出蛇信。一月时间产生一条,期间四肢渐渐溃败,四个月后产生四条蛇信即死。
毒药时间:四个月
解药:(划掉)无解。(划掉)你的血肉。
这是菲尔德公爵中的毒,原本无药可救的毒。
他的目光又一次在解药处流连。
他因绝症死亡,成为快穿者之后居然还变成唐僧肉,要去治别人的绝症了。
这因果循回真是个圈。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他不就成了唐僧肉了?
他感慨着,手指顺势挠了挠脖子上刚刚划出的几道血痕。
嗯?血?
不好,那个护卫的剑上还残余着他的血!
戈斯目光一利,来不及叫上系统,直接从手边的窗户翻了出去。
他的房间离主人间很近,只有一个窗台的距离。但是窗台坚硬平滑,距离地面有远远的一段距离贵族老爷们的通病,就喜欢住高层。
在覆盖着霜雪的墙壁窗台上行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戈斯没空考虑太多,他一蹬脚下刻着精美纹路的窗台边缘,将自己像一颗炮弹般发射进了菲尔德的窗户。
他根本不需要落脚点!
幸好窗户大开,幸好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直冲窗户,幸好贵族老爷家处处有绵软柔和的地毯
总之,戈斯小小的一场豪赌,大获全胜。
他的发在空中扬过一道飘逸的弧度,漆黑的鸦鸟降落在柔软雪白的地毯上,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冒出的热汗;他抬起头,正正好面对了一场正在进行时的刺杀。
屋中,刚刚一脸正直忠诚的侍卫此刻正将剑刃狠厉地劈向菲尔德公爵,而公爵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强硬接下,外部珍贵的皮料早已断裂,片片猩红从剑与手的缝隙中汩汩流下。
众所周知,柔嫩的肉/体无法挡住锋利的铁刃。公爵能用手将剑架住,只可能是靠骨头在撑。
中了四信蛇的毒,力气居然还能跟偷袭的刺客抗衡这个公爵真是了不得啊。
就在刺客听见戈斯撞进窗户的声音正想转头之时,戈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
银针比他先至,所以戈斯越过软倒在地的刺客,轻而易举地捕获了那柄侍卫佩剑。
哇,找到啦!这把刚刚划伤我的剑!
他还没来得及脱外套,披着的那身黑羽大氅底部染上了公爵带毒的红血。
但他毫不在意,语气轻松地说:我回去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找这把剑报仇。我一会儿非把它敲得粉身碎骨不可!
是吗,公爵慢吞吞道,我怎么觉得不是呢。
戈斯挑了挑眉,拎起那把剑耍了个剑花。在一片银光中,戈斯的表情看不见,声音却漏出来:那么,有请质疑者举证。
公爵没被威胁到。他脱掉那只染红的手套,露出苍白劲瘦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在虎口处轻轻摩挲,露出了凝固的血痂下光洁如新的肌肤。
这里本来应该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呢?菲尔德举起那只手,灰黑色的眸子紧紧锁定戈斯,像一只正在捕猎的危险动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把剑应该只尝过两个人的血。
他发现了。
戈斯心想,不行,得想个法子让他不说出去不然被打成妖魔鬼怪都是轻的。
这是神迹。我是你的专属医生,会对你的生命负责。相信我,有我在,你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健康的。戈斯露出了一侧甜蜜的酒窝和一对虎牙,他伸出小指,跟公爵举起来的小指绕在一起,摇了摇。
公爵定定看了正在拉勾的两根小指一会儿,同样露出了一个微笑,道:好吧,我的专属医生,你的话贿赂到我了。我虽然不信神明,但会把这暂且当做你我之间的秘密。
惊慌失措来善后的管家迟了一会儿,没有赶上侍卫刺公爵的戏,也没有赶上医生发下承诺的戏,像个走完剧情才能被触发的NPC*。
(*游戏中被设定好的刻板对话角色。)
戈斯套着尖头长靴的脚悄无声息地朝向管家,意味不明地问:他也算是秘密的一部分?
不,公爵感受着从他专属医生健康身躯小指上传来的热度,感觉空气都温暖了一点。菲尔德温和道,他不配。
系统无言地望着换了第二次的居室:我说,一般主人房的套间是不会让医生住的吧?
戈斯随意敷衍道:你懂个屁,我是专、属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