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瓶被挂在立式挂衣架上,陶千漉刚刚吃完关东煮,手还温温的。
可是那人的手却很凉,此时正抓住陶千漉的手擦酒精棉。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而放下了手。
“你还要工作的话,就扎在脚上吧!”这是他来之前就想好的。
没想到。
“好。”
和昨天在办公室里不一样,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夜晚的宁静把屋子里的每一丝动静都抽离出来,两个人都不太自然。
“等一下,我先去洗个脚。”
她匆匆脱下一直袜子,去洗手间只洗了一支教,用了沐浴露。
“好了。”她坐在沙发上,伸出一只脚。
热水冲过的脚背还有点红红的,表面上的水被擦掉,但是整只脚还是湿润润的。
他的手抓住她的脚背,又开始擦酒精棉,凉凉的,痒痒的,然后一针见血。
心也痒痒的,一点儿也不痛。
坐在沙发上不好操作,挂衣架也被挪到陶千漉旁边,两个人现在并排坐在餐桌上,分别对着各自的电脑搞事业,互不打扰。
好像,他们已经,生活很久了一样,刚刚那种微妙气氛似乎也不曾留滞过。
中间一瓶药水滴完,换了一瓶。
“其实我今天牙齿已经不痛了,那明天还要继续打点滴吗?”她试探性地问问。
“应该不用了。”
“那你今天怎么过来的?”他昨天借了吴楠枫的车,是昨天,所以今天呢?
“坐的最后一班地铁。”他还盯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