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被他砸了个稀巴烂,发了一通脾气,谢希诚砸无可砸,紧咬着后槽牙,薄薄的眼皮恼得绯红,他飞快地解下腕表后的棕色麻绳。
高高举过头顶就要往地下掼!
孤零零充作装饰的小铃铛发出伶仃的脆响。
谢希诚动作顿了顿,转身将这个廉价赠品,恨恨拍到桌面上。
透过猫眼,林挽月又看见一对猫眼,是那个偶遇了两次的长发弟弟。
她打开门:“你是来找我的?”
沉璧套了件天青色卫衣,领口和下摆能看到为层次感铺迭的暗色衬衣,修长双腿着了水洗烟灰牛仔裤,大腿刻意做出了大大的破洞,露出白皙皮肉。
他今天没有扎发,乌黑亮滑的长发垂在脸侧,衬得灵秀的脸又精致地小了一圈,整个人漂亮又时尚:“我…我想见见你。”
这倒是…林挽月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惦记着游戏开了没,她快步回了卧室。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的?
沉璧从玄关的鞋架上随便换了双拖鞋,好几双大码男士拖鞋,作为男朋友,看到这些东西按理是要多想的,就算信任她,也该问一句,可沉璧标致的猫眼淡淡从鞋架上扫了扫,没有任何反应。
他把背上的画板取下来搁到角落,往闪着幽亮屏幕光线的卧室走过去。
“你查我?”林挽月坐在舒适的电竞椅上,抬高声音,满是不快,电脑画面最顶端的排队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右上角两个并排的游戏头像标,代表她在小队中。
沉璧不懂这些,他站在她的身边,紧张地抿了下唇:“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