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椅子,其实是一把半装饰用的洗澡凳,椅背很低,方旖旎手虚扶在上面,静静地等他过来。
陈伯宗打量了会儿她的身体。原来她小腹是没有赘肉的,即使坐着也仅是薄薄的两层皮肉。但她现在却有了鼓囊的肉,肚脐眼被肉挤压成干瘪的嘴巴。
这些标榜幸福的脂肪不会像爱痕一样几天就消失。
嫌了,他道:“转过去。”
怎么转?显然不是让她连人带椅的转。方旖旎转过去,这下手没有支撑的地方,猥猥琐琐地放在膝盖上。
背还是纤薄的,腰收得很细,腰窝若隐若现。是他熟悉的模样。
陈伯宗走至她右侧,取过她嘴上的热熔胶棒。被她含过的那一小截晶莹透亮,陈伯宗在她胸上擦了擦。热熔胶棒和肌肤的摩擦力很大,轻而易举地留下了红痕,和那些密密匝匝傅秉臻留下的的淤痕迭在了一起。
方旖旎抬头看了他一眼,陈伯宗用胶棒点了点她的眼睛:“规矩都忘了。”
方旖旎不敢看了。
陈伯宗走到她身后,找了个趁手的高度甩了一鞭下去,方旖旎叫了一声,差点没蹲稳,背部火辣辣的痛意,她没想到热熔胶棒打人这么疼。
痛意还没下去,第二鞭已经下来了。
热熔胶棒不是她熟悉的刑具,而且鞭打的声音格外轻,即使方旖旎已经习惯受虐,也还是不受控地精神紧绷,焦灼地等待着下一鞭,再下一鞭。
打着打着,方旖旎的身体越抬越高,两手紧抓着坐面和凳脚的连接处,展开身体求他打。这个姿势的她宛如一只发情求欢的猫,撅着屁股地摇,嘤嘤咛咛地叫,穴口翕翕合合地颤,前所未有的淫荡。
精神上的痛苦让她以自戕的方式放浪自己的肉体。
做狗,做猫,做他们口中的荡妇。
身体早已热出了汗,鞭打汗湿的背比干燥时更痛。方旖旎体力被消耗殆尽,感官和大脑反应变得迟钝无力,渐渐地,她不再感到疼痛;渐渐地,她忘掉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字字羞辱;渐渐地,她感到解脱。
直到方旖旎的背上没一处好的陈伯宗才收手,他问她想不想要,方旖旎点点头,没出声。
陈伯宗没让她下来,就着她这个狗蹲的姿势从后面插了进去,方旖旎的脚尖瞬间踮了起来。
早就湿透了,陈伯宗进入得很顺畅。
他按着她的肩膀抽插了两下就停了,伸手往前抹了下她的脸,果然是湿的。
问她:“再打一会儿?”
方旖旎摇头,声音低哑:“做完我想睡觉。”
陈伯宗应了声。
接下来的性爱十分潦草,但方旖旎觉得安心,它承托了她繁重的情绪。仿佛婴儿躺在摇篮上轻轻晃,随随便便哄两句就可以一夜好眠。
迷迷糊糊睡着时,方旖旎觉得陈伯宗还是爱她的。
到了深夜,网上已经没有任何相关方旖旎的帖子了,连缩写都搜不到。
平复了两天心情,方旖旎才愿意接傅秉臻的电话。他的声音还是咋咋唬唬,鞭炮似的一惊一乍:“他妈的担心死老子了!就因为这点屁事晾我六天,真有你的啊方旖旎!你还想不想好好处了?”
方旖旎不自觉微笑,心想鞭炮也蛮喜庆的。
她问:“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傅秉臻扬声:“跑什么跑?!早就知道你什么德行了……不过,你真和陈伯宗有一腿?!还有什么个曹宽,百度词条叁行的货色也配让你做裸模?”越说越气,“气死我了,方旖旎你怎么一点不挑啊?通通给我断掉听到没有?!”
方旖旎翻了翻日历道:“黄道吉日,来接我下班吧,我带你去玩。”
“什么黄道吉日?我跟你讲话呢你听没听进去?几点?我马上过来。”
“嗯。”
方旖旎含着笑意挂了电话。
谣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