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没抓到地瓜,只得带着荷包回去。
“姑娘,奴婢没抓到那小子,可他说这是最后一个荷包了。”喜鹊回屋将荷包递给彩霞。
彩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才又继续取出信笺。
喜鹊愤愤道:“奴婢看姑娘挺欢喜这些信的,还道此人兴许真有几分真心,没想到竟也和其他人一般,也好,他自个儿打退堂鼓,省的让伙计再给打出去。”
彩霞看罢信,面上露出几丝微笑,喜鹊看不明白了,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上面写了什么您这般高兴?”
“你放个消息出去,就说这月十五我要在这浣璟阁待客。”
喜鹊惊的张了张嘴,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你说的可是......要迎座上宾?在这浣璟阁?您要接待这送信的狂徒?”
她家姑娘在这吾悦酒楼也有两年有余,期间百般讨好的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走进这浣璟阁的,甚至连看到姑娘真容的都少,她不得不震惊到不敢置信。
“叫你去你就去,是我待客又不是你,你惊成这样作甚,另外东家问起,就说是位世家公子,其他一概不知。”
喜鹊一听世家公子,皱了皱眉,就算话说的再好听,到时候拿不出钱赎不了姑娘,还不是白搭,姑娘可是签了卖身契的,虽不似青|楼女子那般作践自己,却也是身不由己的卖艺之人。
“姑娘,你当真要......”她还想再劝,彩霞却眼神微微一凌,那是不容置疑之色,喜鹊只得出去放消息。
正如喜鹊所料想,彩霞姑娘要迎座上宾的消息一经走出,顷刻间就传遍了周围几条街,毕竟是两年多来头一次,很多人还不相信,直到奔走相告之人越来越多,这事儿才真像是那么回事了。
但凡是知道彩霞姑娘的男子,皆是又惊又悲,惊的是谁人能夺彩霞姑娘的芳心,悲的是那人不是自己,因着这原因,连着好几日吾悦酒楼都人满为患,甚至有不少达官显贵都日日守着吵着闹着也要见彩霞姑娘,可人家姑娘脾气大,最终也是没奈何。
热闹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十五,这一日,临西城大小书院都休沐,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生徒们的身影。
苏斌正如往常一样和曹剑以及其他几位同年准备上街游耍。
蔡文以往也是与这些人一道儿,可自从他认识了彩霞姑娘,他便不想与这些人一起了,尤其是苏斌,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模样,比他俊俏多了,他可不乐意带上这样的人去见彩霞姑娘。
故而那之后,他休沐日都是与大哥和其他几位同年吃喝玩乐,顺便去吾悦酒楼看彩霞姑娘。
刚刚要与苏斌等人分开,迎面一个小乞儿就跑过来,往苏斌手里噻了一封信,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苏斌莫名其妙,其他几人也好奇,都叫他拆开看看是什么。蔡文也好奇的凑过去。
信笺上的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子所写,再观信上内容,是一封相邀的文帖。
蔡文见约的地点正是吾悦酒楼,有些奇怪,又往下瞧,待看到落款之人后,脸上顿时就僵了。
其他人都起哄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