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与他那皇表哥相貌这般相似,不料人品竟是差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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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妧妧一连三日未再见到魏璟卿。
宫中的小道消息,武德帝病了,似乎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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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韫府上
手下禀完事宜后,沈韫抬手让其退了下。
屋中并非他一人,还有一个四十出头,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
人是当朝正二品高官内阁学士,兰贵妃的亲哥哥,陆鸿年。
男人压低声音,语声中有笑意。
“真病了?”
沈韫道:“若是真的自然是好,只待他一归天,你我二人迅速召集人马,拥太子继承大统,但本辅怕是有人在搅弄风云,这是一场阴谋,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鸿年蹙眉,“大人是说有人特意让皇上病了?”
沈韫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陆鸿年“嘶”了一声。
“可目的为何?据妹妹所言,大半个月前,武德帝便不舒服了。彼时,裴绍那厮不是正好告了病假,大人亲去看过,他确实是病得不轻,也根本未见过圣上,自然不会是他对圣上做了什么手脚,何况太医院的人已经将圣上的饮食,吃穿用具查了个遍了,没有半丝异常,若说是阴谋,是中-毒所致,裴绍就是再神,半丝痕迹都不留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韫道:“话虽如此,但那厮惯是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所以本辅方有怀疑。”
陆鸿年是不信,裴绍就是有通天本事,还能在沈韫眼皮低下耍阴谋?
他多少觉得沈韫过于疑神疑鬼,但自是不会如此说。
“大人谨慎些是应该的,但下官瞧着,呵,武德帝倒像是气数尽了。”
沈韫微一挑眉,“但愿如此。”
俩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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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府。
苏少琅回来的很晚。
妧妧正在逗猫,丫鬟突然来叫她,说是大公子回来了,让她去老爷夫人房中说会子话。
小姑娘本都要沐浴睡下了,这般突然被唤去,心中起疑,知道是有要事。
她赶紧披了衣服,同秀儿去了。
到了父母房中,见到了哥哥。
武德帝这半个月来,身体抱恙,尤其近三日,病的有些严重,人已卧床,头晕心痛次数频繁,脾气很是不好,愈发的暴戾了。
苏少琅道:“国师已提出了冲喜之法,妧妧与太子的婚期多半是要提前了。武德帝其人生性多疑。谁人都知道,如若他驾崩,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太子与兰贵妃及兰贵妃的母家内阁学士陆家一众人等,眼下侍疾他都不许太子母子靠近,用的是三皇子及其生母德妃娘娘。”
哥哥这般一说完,妧妧与父母都明了了。
苏衍道:“怎么病的这么突然?”
苏少琅恭敬地回着爹爹的话。
“若说突然也不尽然,却是已有大半个月了,皇上之事眼下弄得人心惶惶的。”
确实是人心惶惶的。
妧妧胆子小,她便是惶惶不安中的一个。
第二日,妧妧见到了魏璟卿。
自打皇上大病后,妧妧一隔四日,初次见到太子其人。
此次他人来,瞧着肯定没有往昔那般欢快。
他来也是主要为大婚之事。
男人扶住她的肩膀。
“妧妧要有心理准备,大婚提前的可能性极大。”
妧妧望着他,点了头。
魏璟卿知道苏少琅多半与他言了眼下这突发状况。
见她小脸儿有些冷白,魏璟卿握起她的手,安慰道:“妧妧莫怕,父皇一切都好固然好,如若不好,三皇子不是威胁。”
妧妧一怔,而后再度缓缓点头。
此事弄得她十分的慌。
隔一日,她从长公主府上回来,路上坐在马车中,又看见了裴绍。
那男人瞧着是刚从教坊出来,本来是侧着身子与手下说话,一如既往,周身上下皆是上位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