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她喜不喜欢,她想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答喜欢还是不喜欢,怕答不喜欢,他生气;又怕答喜欢,他变本加厉,是以只微低着头,避开了这个问题,娇声软语地道:“大人,您能帮妾递下衣服么?”
裴绍这才复又看了看面前几近不着寸缕的美人。他打量的目光一来,妧妧都不知道遮哪好了。裴绍唇角动了下,而后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到了榻上。
待到了,妧妧扯过了被子,以为他会去清洗了,这便完了,不想到那厢竟是根本没走,而是随着她也上了来,且大手朝她被中伸了过。
小姑娘吓得不轻,眼中明显带着惧色,也很慌张的样子,更是躲了一下。
裴绍低笑了声,手停了住,将敞着怀儿的衣服彻底脱了下去,回头抬手随意扔在了红木楎架上,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再转回来时,睇视上了她,语声温和,“本官能吃了你?”
妧妧刚才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此时清醒,回神儿了,到有点后怕,还好看到了他笑了。
裴绍本来是想去洗了。
但那美人眸子水汪汪的,肌肤雪白,长发搭肩,芳香袭人,此时缩在被窝中,白嫩的玉手把着被沿儿,那副又娇弱又乖巧的模样直看得人身子发酥,裴绍便就转了主意。
她太柔弱,太单薄,不堪一击。
他要是真随心所欲的放纵,能弄死她,终是这次结了后,放了人,起身去了净房,待再回来的时候,那小姑娘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裴绍走的时,她还没醒。
直到日上三竿,她方才醒来,却是从梦中惊醒的!
嬷嬷与丫鬟听出姑娘好像是梦魇了,急着奔来询问。
妧妧身子打颤,小脸儿煞白。
她是做了噩梦,还是关于爹爹那案子之事。
便是与上次一样,梦到裴绍就是哄骗她,根本就不会给她爹爹翻案。
对于这梦她倒是没大信,想自己应该是太在意那事,也太紧张那事了,所以方才总做梦。
但话虽如此说,早上醒来后,她便就有些上了火,没什么胃口,早膳只喝了两口粥。
不仅是晨时,一直到中午也是一样。
若是说担忧了,她好像也没,但便就是吃不下,是以,午膳也没吃,一上午都无所事事,想想东,想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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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午时散衙时又来了梅苑。
刚一进来便被常嬷嬷告知,姑娘没怎么吃东西。
男人脚步微滞,“请大夫了么?”
常嬷嬷回着,“请大夫瞧过了,大夫说都挺好的,姑娘自己也说无事,只是没有胃口。”
裴绍这般听完之后,抬步去了小姑娘寝居。
他到时,她正在桌旁写字。
妧妧乖乖巧巧地坐在那,今日挽了发髻,听得丫鬟提示,她转了头过去,果见裴绍来了。
妧妧自是没有想到,因为裴绍从来没午时来过。
“大人……”
小姑娘起了身去,要伺候他脱衣,但过去之后那男人微抬了手,没让她伺候脱衣,反而让她穿了衣服。
妧妧微怔,明白了他应该是要带她出去?
但奇怪他为什么要带她出去,也不知道这是要带她去哪。
但准备妥当了后,与他同行出了梅苑的门,倒是明白了。
裴绍问道:“怎么?厨子做饭不好吃?”
妧妧知道是嬷嬷同他说了自己晨时和午时都没怎么吃东西的事儿。
小姑娘略一迟疑,水汪汪的含情美目抬了起去望了裴绍,答着,“不是。”
“那是为何?”
妧妧咬了下唇。
她没胃口的原因,还不大敢说。
只因爹爹的事儿是俩人之间一个颇敏感的话题。
这男人精明的很。
她不吃东西后,再提及父亲的事儿,便多少有些威胁的意思。
妧妧怎敢威胁他?何况她也没资本威胁他。
俩人此时此刻,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关系。
她被他吃的死死的,她没有任何一事,一手段,能拿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