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家的家族会议在塞尔斯彼得皇宫行政区“紫苑”的附近,那儿私密性好,皇家军严格把守,彼得皇室十分鼓励大臣在紫苑修缮会议厅和别墅住房,只要给出足够的雇佣金,彼得大帝不介意让自己手下的精兵赚点外快。
紫苑挨着彼得皇室的后花园,专用来巡守后花园的士兵也可以顾及到紫苑。
说白了,彼得大帝大张旗鼓开放营造宝地,也是强制让那些大臣去紫苑,不然皆以叛国罪治理。大臣私底下也会懂得伪造绝对忠诚,明面上的大事和丑闻都不介意在紫苑暴露,反倒还怕没有丑闻可以说,实则每个手握重权的大臣都有在自己的地盘建造秘密会议室,但因为风险过大不能经常使用,故而皇家提供的地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地方。
沉家的大人们都已经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连同自己的孩子也都十分夺目,这一次家族会议是沉家人难得一次聚齐,除了沉寅歌的父亲沉宏清的缺席,其他人都已经到场,穿过复古的紫罗兰镂空雕刻栅栏,走在铺面鹅卵石的小道上,正经过圣路易的教堂。
“表姐来的挺早的。”说话的人是小姨的女儿沉清秋,在沉家诺大的家族子女中,只有小姨和表妹待自己最是亲和,只是表妹从小就不和自己一个学校,只在进入少年军之前有过一年的接触,后来也很少见面。
沉寅歌不讨厌这个表妹,回话时也多出许多温度:“爷爷最不喜欢我们迟到,我哪敢踩着点来。”
沉清秋看她一身黑色正装,自己则是有些休闲样式的淡蓝小西服,听妈咪说表姐这人年少老成,可比她这个幼稚鬼不知道成熟多少,不禁咂嘴感叹一声:“表姐你怎么跟叔叔伯伯们一个做派的了,穿的那么严肃,我都不敢跟你搭话了。听说表姐要去彼得海陆空,这事是真的吗?”
“是的,马上就有测试,一共叁场,过了以后今年年底正式入住培训所军舍。”
“厉害了,我们老沉家好像就只有表姐你收到了彼得海陆空的测试邀请。”
沉寅歌谦虚笑笑,身后传来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语,从鼻子里打心眼发出不屑的声音:“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一个疯子的基因有什么好得瑟的,说不定到了叁十岁那天就跟她爹一样脑子坏掉不敢见人。”
说话人慢慢走到两人身边,然后抬高双眼走过去,看也不看一眼驻足的二人。
沉铭,最年轻的陆军参谋,隶属彼得大帝亲卫军的第十叁军,毕业于军政大学,直接任命官员毕业,在皇室的文库做过二年秘书,后又调到十叁军任命参谋长。
是沉仁和的嫡长孙,沉家资历最深厚的男性alpha,至今未婚,也很得沉仁和的欣赏,稳扎稳打,办事成熟。戴一副金丝银边的圆框眼睛,裁剪得体的手工西服,头发输的整齐光亮,雕刻般的面容轮廓和深邃的五官,皮肤白皙身材伟岸高大,沉家人的长相都属于塞尔斯的上上乘,这样看下去沉铭算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名门家的乘龙快婿首选。
只可惜性格不太好,眼高于顶,瞧不起他爹沉荣盛给他介绍的大臣的女儿,又有个总是喜欢惹事的弟弟沉凯文,流连在红灯区,时不时要上塞尔斯最让官员讨厌头疼的八卦新闻头条,讯飞朝报,彼得大帝也在朝会演讲上隐晦提到过官员子嗣的私生活作风影响,沉荣盛很是头疼。
“他就是那样的人,表姐你用不着跟他较真。”沉清秋有些担忧的看着沉寅歌,这位表姐在沉家的地位很是微妙,二叔年轻的时候冲撞过不少家里人,大伯他们好像都不太喜欢二叔,连带着沉寅歌也一道不被家族里的人待见,就只有自己的妈咪对二叔一家没有表现出敌意。
沉寅歌并不在意,沉铭羞辱她羞辱父亲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父亲年轻时不甘身为omega公然与大伯还有爷爷叫板,做过许多有辱家门的事情,还带着母亲一起把两家的关系闹的水火不容,母亲那一家格外厌恶父亲,最后母亲死的时候,算是与沉家撕破了脸,将父亲赶了出来,沉家一度成为塞尔斯的笑柄。
她的母亲是一名优秀的alpha,白家的长女,白水然。白家是王妃的直系亲属,直接说成皇亲国戚也很贴切。
母亲很爱父亲,什么都顺着他,母亲知道父亲心有抱负却因身体素质郁郁不得志,对父亲的纵容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听说母亲为了让父亲开心,自荐征服九星里都无人涉足的伊那之地,想要夺下那一颗星球让父亲高兴,可最后没能回来,死在了伊那的瘴气中。
自此白家和沉家,势如水火,沉寅歌也被白家除了名赶回沉家,沉家只能默默接受被赶出来的人,还要忍受白家的处处针对,白家与溪家交了好,意在达成同盟一道挤兑沉家。
“都习惯了,没事,我不会在意的,我们快些到会议室。”沉寅歌不想再谈论有关这些陈年旧事引起的尴尬。
沉家的家族会议一股子官味,厚重的贵族烟味让人生厌,大伯和小叔叔们一道抽着雪茄,小姨们聚在一起说着什么,沉清秋看见她妈咪后人直接就过去,她只好一个人坐在长长的桌子跟前,无聊抿几口桌上的威士忌。
“鹿鸣那家伙要引退了,真是可惜,不过正好他那位置空下来了,我也可以安插些心腹过去。对了,你儿子不是要参加社会实践吗?让他去军械所随便当个谋事官写写报告打打关系,报考好的军政大学面试时也能说点东西出来。”
“快别了,那小子烂泥扶不上墙,还不如他妹妹靠谱,就知道喝酒嫖娼,我改日非封了那条钉子街不可,州市的那几个老东西都是干什么吃的?”
“阿铭要考指挥官了,这段日子不能出差错,你把凯文放我那边,我找个地方把他丢进去一段时间再放出来,别到时间坏了好事。”
男人都在快些军政官僚机构上的事。
而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