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墨旁边的这些人都没说话。就在旁边看着他和这位老者对答。
跟沈墨在一起的张天如这一群人,虽然说放浪形骸,没事儿就在这西湖上打混。但是终归这些人里面非富即贵,里面没有一个是草包。
他们一见这个老头的气质风度,就知道对方绝非凡品。所以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出声笑闹的,倒是全都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着。
“哦?这位小友是做什么差事的?”只见那位老者笑着又上下看了沈墨一眼:“就凭足下刚才那首曲子,就知道小友胸有丘壑、绝非俗物,怎么居然让人家给开革了差事?”
“好叫老先生得知,”只见沈墨听见他问起,于是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沈墨沈云从,原本是钱塘县一个小小的捕头。”
“哦!原来是破了大食坊案子的那个沈墨!”只见那个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提起了钓竿,让边上的夏连城为他换上新饵。
“小朋友的名声,最近在这临安城里可是响亮得紧!”只见这个老头一手端起了茶盏饮了一口,然后向沈墨问道:“今天早上,是什么案子让人把你给开了?”
“学士薛极大人府上丢了一个月光盏,就在后面儿的福隆寺。”沈墨用手朝着自己这艘画舫的后面指了指:“还死了一堆和尚和无名白,那里面负责的官员,是临安府尹赵立夫。”
“唉!真是荒唐!”只见这个老人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帮人可真是讨厌,就这么一个懂得破案子的人,居然还让他们给撵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
他的这一句“是何居心”,可着实把沈墨吓了一跳!
这句话要是细细想来,实在是意味深长。就冲着这一句话,沈墨就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绝对是一个比临安知府还要大得多的官儿!
“那也罢了,”只见对面的那个老人笑着摇摇头说道:“沈小哥年轻睿智,只怕是歇不下来的。这个大宋官场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全是一片污浊,想要为国效力,今后一定还有机会。”
说着,只见那个老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首乌篷船就这样慢慢的荡了开去,在烟波浩渺的西湖上越荡越远。很快就远去了。
“这是谁呀?你认识吗?”沈墨看见这艘船渐渐的远去,他转回头莫名其妙的朝着张天如看了一眼。
“不认识!像我这样的品级也上不去朝会,朝中高官应酬我也轮不上。不过我看他这个意思,这个官儿恐怕小不了!”张天如也是在一旁撇着嘴摇了摇头。
等到他们这些人回到船舱,却见那个白衣少年赵与芮正和龙璃儿两个人端端正正坐在船舱里面说笑,合着他们在外面看说话的时候,这两个人根本就没出去。
“你们倒好,在这里只顾着闲聊,也不说出去看看热闹!”张天如在椅子上坐下之后,笑着对赵与芮说道。
“我是怕碰见宗室里面的老人,回头朝了面儿还得给人家行礼,实在太过麻烦。”只见赵与芮笑着说道:“所以才拉着龙姑娘在这里陪我聊天。”
“你还别说!”只见张天如笑着吐了吐舌头:“就刚才那个人,你要是出去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要给他行礼,看起来架子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