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庆祝一下!”罗恩从哈利怀里接过金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对着大家说。
刚才比赛结束后,哈利和克鲁姆并列第一,举办方宣布了下一场项目将在2月24日举行,在此之前,必须解开金蛋里的线索,才能知道第二个项目是什么。
刚刚进入公共休息室,就迎来了一阵欢呼喝彩,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几乎都聚到一起了,有几个高年级的同学放了一些费力拔烟火,火星喷出在空中,屋子里一股喜气洋洋。你也很为哈利感到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他平安通过了第一个项目,还因为第二个项目还有叁个月才到,这段时间,大家都可以稍微休息休息调整一下。
同学们簇拥着哈利,在沙发旁围成一圈,弗雷德怂恿他打开金蛋看看有什么线索,哈利犹豫了一下,隐约觉得好像不能直接打开,你对线索没兴趣,但是注意到桌子上摆了一堆好吃的。
“吃吗?草莓蛋糕,刚从厨房拿的。”乔治端来一盘切好的蛋糕,上头一颗红草莓,看起来就很可口。
你点点头,迫不及待在沙发上坐好,刚想接过蛋糕,乔治却叉起一块,凑近你嘴边,哄着说:“啊——张嘴。”
你愣了愣,乖乖地张开嘴卷住那一块蛋糕,细细咀嚼,腮帮子鼓起一块起起伏伏,模糊不清地对乔治说:“唔好吃……我自己来就好啦……”
弗雷德凑了过来,也喂了你一口,不给你拒绝的机会,你就又被塞了一嘴奶油蛋糕,你想快速咽下去好让他们不要再像喂小孩一样,但是一开口差点呛住,罗恩连忙倒了一杯南瓜汁递给你,你咕哝着说了声谢谢,好不容易咽下去,结果又开始断断续续打嗝。
哈利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双胞胎,两个长发少年笑嘻嘻地终于放弃了投喂这件事。哈利轻拍着你后背帮你顺气,周围同学们还在喋喋不休讨论着今天的精彩比赛。
赫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弗雷德:“你们从哪拿的这些吃的?”
“厨房啊。”弗雷德不在意地说着,从罗恩那里拿过金蛋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我刚刚观察了好久,摇晃起来也没动静,哈利说也许不能就这么直接打开。”罗恩拿起一个馅饼,边吃边说。
“呃——”你没忍住又打了个嗝,悲愤地想把蛋糕糊那两个红头发的一脸。
“听说被吓一下就能快速缓解打嗝,你要不要试试。”弗雷德随手卷起袖子,对你说。
你又喝了一口南瓜汁,狐疑地问:“真的吗?要怎么、呃——怎么吓?”
弗雷德一本正经道:“要是提前告诉你,就不算惊吓了,不是吗?”
你觉得似乎有点道理,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弗雷德突然弯下腰,高大的少年将你笼罩在沙发狭小的空间里,双臂撑在你耳侧,贴近了轻声说:“这样够吗?”
棕褐色的双眸熠熠生辉,倒映着你惊慌呆愣的脸,少年眼尾上挑,嘴角带着侵略性满满的笑意,一时间你被这种爆发的压迫感吓得说不出话,木然地眨了眨眼。
好像只过了几秒钟,弗雷德低低地笑出声,揉了揉你的脸颊,“你看,这不就好了。”
你才发现这个办法好像真的挺管用,至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打嗝的事儿了,只不过还没从刚刚那种自脊梁尾椎升起的慌张和赦然中缓过来,不然你就会看到几个男孩子之间脸色各异的精彩程度不亚于刚刚那场斗龙比赛。
赫敏扶了扶额,叹口气,瞪了弗雷德一眼,后者完全不在意,还抱着手臂,笑容压都压不住。哈利把你拉近了些,眼神沉沉,暗含着警告和不满。
这场庆祝会没持续多久,就被心怀鬼胎的少年们强行结束了,以你被哈利一把拉住带回寝室这个方式。
十二月上旬,又到了一年一度麦格教授统计圣诞留校人数的日子,但是教授说这次有重要的事情,四年级以下的同学或许可以留校,她还说了四年级及以上的几乎都留校过圣诞,你问了一起上变形课的,大家都说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麦格教授又通知了这周六学校特许你们叁年级以上的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玩,就是得有家长或者监护人的亲笔签名才行。
下了课,金妮已经开始收拾书包,你拿出一张羊皮纸准备给大人们写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霍格莫德或者回家去了,不过派克总会安稳送到信的,这点你很放心。
“你周六要一起去吗?”你问金妮。
“我约了安吉丽娜去练球,你知道,我明年想加入魁地奇球队……”
“噢!祝你好运!”你想起来金妮一直在为四年级的球员选拔做准备,“那你要留校吗?”
“谢谢亲爱的。我还在犹豫,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也觉得。”刚写了一行字,和金妮告别后,继续写信,顺便问问小天狼星知不知道这个圣诞节学校是否有什么事情。
但是很快,你就不需要等待回信来告诉你答案了,因为刚回公共休息室就被俩高个少年堵在角落里,一左一右环绕着你,弗雷德收起一张旧旧的羊皮纸,对乔治说:“还是这个好用,随时随地——”
“都能找到你。”乔治笑眯眯地说。
你往墙根缩了缩,支支吾吾问:“找、找我做什么?”
“要赶在其他人之前,确认一下我们的舞伴是否已经名花有主。”
“你们在说什么啊?”越听越糊涂,“什么舞伴?”
孪生兄弟对视了一眼,“看来是最早的。”
乔治接过你肩头书包跨在自己背上,“刚接到通知,圣诞舞会,需要一个舞伴,所以我们就来问你了。”
“啊……可是你们不是两个人吗?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同时……”你身上唯一的重量被夺走,心里有些更慌了。
“我的小姑娘,那晚你可绝对不止两个舞伴。”弗雷德咧着嘴笑,“所以你愿意吗?”
“我、也许……”虽然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但是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适合说出拒绝的话来,总有一种只要说出“我不愿意”这四个字就会被这两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家伙拆个精碎的错觉。
“好、我答应你们了。”你低着头,尽量不去在意上方两人灼热的视线,“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当然。”他们同时说着并让开一条路,这会儿倒是绅士多了,看不出来刚才把你堵在墙角导致你大气不敢喘的模样了。
你拿回自己书包,悄悄地呼了口气,但是又不想继续呆在公共休息室,脚步一转就匆忙跑了,打算先去礼堂吃晚餐。
刚拿了一份牛排,找个位置坐下放好包,准备吃点东西平缓一下跳动剧烈的心脏,耳边响起磁性好听的声音,又很熟悉。
“我可以坐这里吗?”声音的主人站在你身后。
“啊——可以的。”你回过头,眼前一个浅金发色的少年,白衬衫黑长裤,肘弯搭着条深绿色围巾,得到你的允许后,长腿一跨,坐在了你身旁。
“晚上好。”他单手撑着下颌,微微倾斜过身子对你说。
“唔、晚上好,德拉科。”你看了看他单薄的上衣,“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