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和岸力气都很大,他们俩人一齐动手,将牛稳稳地控制住了。
白芜切了新鲜的姜片过来,原本想用姜片摩擦牛鼻孔,想了想,又把姜片放在旁边。
之前的人穿耳洞,应该是想用姜片将人辣麻,他们给牛穿鼻环就没必要进行这步,要是不小心,说不定还会引起牛的逆反。
白芜给小猪阉割过,对这类活比较熟悉。
通常而言,这种活干得越快越好。
他动作越快,牛感觉到的痛苦越低。
白芜按着牛脑袋,捏了捏牛鼻子中间的那层肉,趁着牛不注意,把消好毒的骨针直接从他选定的位置上穿了出去。
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白芜已经穿过了针,把鼻环也安了上去,鲜血涌出来,牛才感觉到了疼痛,在原地挣扎起来。
白芜用手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这头牛好了,大功告成。”
那头牛疼了一下,因为伤口没再扯动的关系也缓过来了些,在原地晃了晃脑袋。
岸吃惊,“这么快?这个办法有用吗?”
“保证有用,以后你就知道了,来,继续下一头。”
南遥说能把牛按住,就能把牛按住。
他把那头受了伤的牛牵到一边,重新栓了起来,另一头牛牵到眼前。
另一头牛目睹了同伴的穿鼻环的整个过程,有些不安,挣扎起来。
南遥直接将牛头抬起来,白芜也不磨叽,重新消了一遍毒,抓着牛鼻子前端,手起针穿,给另一头牛也穿好了鼻环。
鼻环才穿上去,不能使用。
白芜打算等两头牛的伤口长好了再尝试在鼻环上拴绳子。
这段时间牛肯定会不习惯,他们可能要多加照料,等再过一段时间牛习惯后,就不用多费心思。
川和墨回来得比较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听说过他们这一天的事迹。
川先问白芜,“有没有受伤?”
白芜摇头,他的屁股其实摔青了,不过不好意思跟自己的父亲说。
川松口气,“这两头牛实在太大了,以后还会越长越大,一个亚兽人单独看着这头牛,确实不太好。”
“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它们穿了鼻环,以后有鼻环控制,就好管理了。”
白芜给两位父亲展示自己的工作成果。
川吓了一跳,拍着牛的脖子,弯腰仔细看刚穿好的鼻环,“还能这样。”
白芜挑着眉得意道:“可以,这样的话,每次拉绳子,它感觉到了疼痛,就不会太犟。”
白芜说了一遍牛的用处。
现在这两头小牛还小,他们没怎么让牛干农活。
其实牛可以干的农活很多,比如犁田耙地,以后还可以拉车。
如果人愿意的话,还可以骑牛,把牛当作代步工具。
就是速度比较慢。
白芜看了眼自家的牛,别的牛不好说,他们家这两头牛绝对可以用来当代步工具。
它们块头太大了,能驮的东西也多。
川露出赞叹的表情,又追问一些有关于牛的问题。
一家人边聊天边吃饭,很快就吃完了晚饭。
白芜下午洗过了澡,不用再洗一次,今天又实在太累,不想去泡温泉,吃完饭后他和南遥告别,互道晚安。
等走进房间,将自己摔在床上,白芜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事——他忘了跟南遥说石灰的事!
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忘了,果然今天太疲惫了,伤了脑子。
明天一定得记得了。
白芜睡前特地挣扎着将石灰默念三遍,然后才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抄起背筐往背上一背,变回兽形飞去南遥那里。
川在后面喊他让他喝一碗羊奶,他也没顾得上,朝川鸣叫一声,飞得更快。
他飞到南遥的窝外面,学着南遥的样子,在离地面两米多的时候,变回人形,直接跳下去,嘴里喊南遥。
南遥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步走出来看。
白芜放下背筐,“我昨天不是说要想办法,我想到办法了,昨天忘了跟你说。”
南遥一时不解,“什么?”
“就是想办法找东西代替树脂!我上辈子见过一种叫做石灰的东西,可以用来砌墙,这辈子多半也可以。”
南遥追问:“石灰是什么?野地里长的?要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