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今天才决定说,估计这会已经过去了你那边。祭司大人先别担心,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等会我跟你们回部落看看。”
青族一个年长一点的亚兽人走过来,“往年也有这种情况,肉变臭也不只是下雨的问题。臭的都是比较早的肉,放得久了就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南遥点头,“我去看看,能安心一些。”
“多谢祭司大人。”
白芜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等他们说完,青族的人继续捡柴禾,白芜才在南遥身边小声问道:“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大事。”南遥道,“先采地莓,越红的越甜,红到发黑的那些可以直接吃。”
地莓长在石壁上。
石壁上没有积雪,地莓墨绿色的叶子在石壁上蜿蜒盘旋,上面有指头大的果子。
白芜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种果子的形状有点像桃金娘。
只是这味道——嘶!
这也太酸了,直接酸到他牙齿发软。
白芜五官都快挤成一堆了,口水疯狂分泌,“这也太酸了,红的都已经那么酸,那些浅红的要怎么吃——”
“是很酸,路过的鸟都不怎么吃它们的果子。”
“那你还让我吃?!”白芜猛地瞪圆了眼睛,飞速看了下左右,见青族的人没注意这边,用手肘杵了南遥一下,“还是不是兄弟?!”
“连咬嘴果你都能做成美食,这种地莓算什么?”
“算能把人眉毛酸掉的毒药!我去,不能我一个人遭殃!来!你也尝一尝,我给你挑个最红的。”
“我不吃!”
“拿开你的手,不许挡!是兄弟,我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们暂时可以不做兄弟。”
两人在这边小幅度打闹。
白芜不敢引起青族的注意,本来就缩手缩脚。
他个头还没南遥高,力气也没南遥大,整个人处于下风。
两人推推挤挤半天,白芜还是没能成功,反而把累得后背上都是汗水。
南遥伸手按着他的肩膀,“不闹了,我自己摘一颗。”
“请!”芜看着他吃掉那颗深红色的地莓,“酸吧?”
“比我想象中酸一点。”
南遥说酸,却连眉头都没动,说得特别假。
白芜“啧”了一声,“本来还想让你体会到这种非同寻常的酸涩,然后给你展示一下,我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
“体会到了。”南遥趁周围人没注意,皱着眉头低声补充了一句,“比我熬的药还难吃。”
白芜噗嗤一声笑出来。
青族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身子来看他们。
白芜压抑着笑声,笑出了鹅叫,“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的话——收一收?”
“收……收!哈哈哈哈哈,我,我收不住。”
白芜捂着嘴,笑得眼睛全弯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
他眼角甚至带了点笑出来的眼泪。
南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眼里也带上了一点笑意。
“真不能笑了,青族的人该过来问了。”
“我的天,我的腮帮子好酸。”白芜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还以为你只会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怎么会?走吧,摘地莓去。”
这一片地莓根本没人吃,长得又大又多。
白芜专挑红得发紫的摘,一会儿就摘了好几捧。
这些地莓皮还挺薄,除了特别酸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缺点。
白芜小心将它们放到箩筐里,怕它们互相挤压挤破皮,还专门薅了一点草放进去垫着,打算做个缓冲作用。
他们一会儿就摘了半筐,足够他们做冰糖地莓吃。
只是青族的人还在捡柴禾,看他们一时半会没有回去的意思,白芜只好跟着南遥一起等。
做冰糖地莓需要的量比较少,做果酱却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