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们简单给他们擦了一下脸,川拿来秋果油给他们抹上,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白芜炸好的香料油还在锅里,鸟汤也炖上了,等事情解决了,大家才有心思吃火锅。
他自己也不急,留在屋里和众人说话。
天黑后不久,南遥带着几人抱着孩子迎着风雪回来了,“问题不大,就是他们说的那几种草,吐两天,拉两天肚子就好了。这两天多吃肥肥草,多喝肉汤,以后不要乱吃东西。”
南遥嘱咐完大人,又对小孩说道:“以后不许乱吃东西,打赌也不可以。”
小孩们都不敢说话,泪水涟涟地点着头。
大人朝南遥郑重道谢,抱着自家小孩飞回部落去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白芜招呼着家人把东西搬到厨房里,打开窗子,在厨房点着油灯吃晚饭。
白芜将菜码倒进锅里,“今天怎么回事?小孩们打赌?”
南遥点头,“几个孩子赌谁最厉害,乱吃了一些又酸又辣的草木。”
川感慨,“这几个孩子也真是调皮,外面的野草还敢乱吃。”
“要是只吃一两样,吃的少也没事,不过以后肯定不能乱来。”
“祭司大人说得是。”
白芜招呼,“快!锅里的肉片熟了,先吃完肉片,等会儿再煮蔬菜。”
他夹了一块肉卷,往满是调料的小碟子里一蘸,肥而不腻的肉片裹着酸咸微辣的蘸汁送进嘴里,肉汁四溢,满口肥美。
白芜眯起眼睛,无声赞叹一句,才抽出空来,“你之前说咬嘴草,那是什么?”
“一种吃了嘴巴会痛的草。”
“是不是有点像大蒜?”白芜从碟子里撩起一点蒜泥,“就是类似生蒜的那种辛辣。”
南遥没想到他会说到这方面去,顿了顿,“真有点像。”
“你之前说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像,看孩子们的样子,又不敢问出来。那种咬嘴草是不是很辣,然后会导致肠胃不舒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缺点。”
岸猛地反应过来,“芜,是不是咬嘴草也可以吃?”
“我还没见过咬嘴草,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按这个形容来看,好像确实可以吃。”
川给他挟了一块子肉片,嘴角抽动,“你都多大人了,还跟群孩子一样皮?”
“没有。”白芜道,“你们之前觉得大蒜和生姜都很难吃,看现在用油炸了之后,味道多香。”
“大蒜和生姜吃了之后肠胃可不会不舒服。”
“可不一定。它们无害只是因为我们吃的量不大,如果大量生吃,肚子一样受不了。”
白芜反驳完家人,期待地看向南遥,“怎么样?要不然明天我们去看看咬嘴草。”
“铺垫那么久,目的就是这个?”
“看看嘛。说不定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岸在旁边帮腔,“那地方离得不远,反正冬天没什么事做,你们正好去看看呗,当放松一下也好。”
“二比一,祭司大人,怎么样?”
川敲了他们一人一下,“什么二比一?我和你们阿父的意见还没算进去,别老缠着祭司大人!”
南遥却道:“没关系,他要是真想去看,可以看一看。”
“那就说定了。”白芜立刻定下来,“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来来来,先吃饭。”
新鲜的猪肉又香又嫩,放到锅里涮两下,就是绝顶美味。
猪血也软嫩可口,蘸着放了葱姜蒜、酸酸果酱和炸酱的调料一滚,味道非常棒。
肥鸟和猪骨作为汤底煮出来的菌菇更是鲜软香滑。
剩下的肥肥草和萝卜,一个清新,一个软烂,味道搭配得正好。
白芜一家人和南遥美美吃了顿火锅,吃得白芜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意。
白芜作为火锅的主厨,不必清洗碗筷厨具。
他借送南遥的机会,悄悄带上衣服,打算和南遥一起去洗澡。
他哥应该会帮他遮掩一下。
白芜走在他旁边,“我以为你会把各种草带回来,还很期待的,想看一看。”
“抱着孩子不太方便,当时又着急。”南遥道,“你以前应该也见过咬嘴草,只是之前没有注意。”
白芜想了想,反而聊起另一个话题,“你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辣椒吗?”
“和咬嘴草有关系。”
“估计有点,可能是另一种辣味。”白芜看着星星越发明显的冬夜,长长呼出一口白气,“要真的是就好了,如果真的是,我们的调味品,就不会那么单调。”
辣味虽然是一种痛,但把它放到调味品中,也勉强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