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别云。
新诚高中的第一，他还是知道含金量的。
当年秦一旭在那里读书时，虽然也能做到次次考试都是第一。但付出了多少，他自己最清楚。
现在的学生们，课业压力越来越重，竞争也越来越大。
想要拿到第一，只会更难，不会更弱。
梁星阑……能到第一？
不是说他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吗？！
秦一旭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倒数第一吗？”
“不是啊。”
时别云眨眨眼：“以前是考过。不过这一次，他是正数的、年级第一。”
秦一旭：“……”
他久久无言。
那敢情……所谓的补课这事儿，说不定也是认真的？
并不是他想得那么复杂？
“那他给你补课……”
时别云看出了秦一旭的欲言又止，直接帮他补充了：“嗯。是在帮我提升名次。”
秦一旭小心翼翼地问道：“云云这次考了多少？”
之前的月考，秦家人没有一个去询问时别云的分数的。
倒不是忘记了，而是都怕她考得不好，询问反而会给她压力。
最终一致决定，除非时别云自己提起来，否则绝对不多问。
——毕竟要是真的考得好，肯定会高兴地回来报喜嘛。
时别云自然没报。
她觉得自己考得正常，分数也正常。
谈不上好或者坏，甚至根本就不算一件能分享的事儿。
因此压根没提。
没想到秦家人却因此误解了，以为她成绩不理想。
越发不敢多问一个字了。
这会儿秦一旭完全是听见话题到那儿了，顺嘴就问了出来。
可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
本来云云还挺高兴的，要是因此被提起了伤心事可怎么办啊……
“普普通通，年纪一百零三。”
时别云诚实地回答。
秦一旭：“……？？？”
他看着时别云，准确地在对方脸上找到了平静二字。
显然，她并不是真的在凡尔赛，而是真的觉得这个成绩……普普通通。
可这比他想得要好多了！
比秦家人想得也好多了！
甚至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新诚高中的一百名，几乎是在全市都可以排到前一万了！
不说别的，至少保持下去，考个一本是妥妥的！
这和他们想象的……云云连大学都困难，可差太多了。
秦一旭挠了挠脸，第一次有些尴尬了。
他感觉，自己和父母，好像太不了解云云了……
“怎么回家了也不进来？”
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尴尬。
时韵看时别云一直没到家，便走出门来迎接。没想到正好在门口看见了自己的一双子女。
秦一旭便咳嗽两声，说道：“妈，云云这次月考考得非常不错。”
时韵果然也是同样惊讶：“真的吗？多少？”
秦一旭把名次说了一遍，时韵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