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她吐着舌头,挑衅他:“不娶算了,我还不想嫁只认识几个月的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短暂的沉默中,司正卿做了个深呼吸。
“......枭。”
枭这次没现身,只听到他的回应:“主子?”
“明日将我未死的消息放出去,给他们五天时间敲锣打鼓......足够了。”
“是!”
“婚事如期进行,你让管家去准备。”
“好嘞!”
枭欢欢喜喜地溜了。
“你......”
宋云有点儿不可思议,半天都不愿意娶她,怎么突然又同意了。
司正卿只是考虑得有些多。这次计划虽不是万无一失,但至少可以将云山寺相关人等一众拔起。他们如果想鱼死网破,也要找到他的把柄才行。
从前,他根本不存在把柄。
现在......唯一能做文章的地方就是他和宋云,她万不可婚前失贞。
离宋云及笄还有不到一个月,既然她想成婚,那就将计划提前,无非是相关人等加班加点,正好免得夜长梦多,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不远处的枭打了个喷嚏。
司正卿扯起嘴角:“我就如你的意。”
他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再让宋云受伤。
虽然这个案情的关键在于圣上。
司正卿手握的证据足以逼圣上站在自己这边。他会一点点改变现状,不光是律法,还有皇室及众家族的阴谋。
有关男女律法的制定并非如同传言中那般,最初是为了控制人口——控制他们嘴中最底层、最无用的平民百姓的人口。
司正卿垂下眼,藏起其中酝酿的风暴。他的父亲正是律法刚刚颁布,先皇杀鸡儆猴的牺牲品。只因为父亲凯旋时,在城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拥抱了母亲。
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带着妹妹搬离原来的府邸,在刑部尚书、自己师傅的帮助下彻底更名改姓。
没人记得唯一死于男女接触律法之下的那个人,是他司正卿的父亲。
胸膛内漫起的愤怒让司正卿微微握紧了宋云小小的手,指尖插进她的指缝,以不容挣脱的力度掌控。
他等了太多年,此刻实在有些兴奋。
司正卿记得那晚的烟火和星光,记得宋云说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同他牵手拥抱。他会在宋云及笄前,将潜在威胁全部清除。
她期待的都将到来。
司正卿垂头在宋云眉角上落下一个轻吻。然而血液已经沸腾,神经已经紧绷,他迫不及待想要毁掉一切不该存在的事物,想要同心爱之人在家中、在野外、在任何他想的地方无所顾虑地欢爱。
克制、隐忍。
每一个相似的词语都要让他疯魔。
宋云尽力享受着他的温柔,殊不知藏在其中的,是被层层压抑、积聚到极致的欲火。
他会疼她。
无论床上床下。
很快......那一天的到来。
必须是场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