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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2)

好极了,老古董是个纯情的古董。

程陨之正这么想着时,忽然感觉到后脑覆盖上一只手。

那手松松张开五指,托住他往前,接着感觉到顾宴微张唇,正面含住。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舌尖轻触,一碰而过。

很轻,很痒,如果不是他敏感,恐怕就能完全忽略过去。

程陨之:?

怎么跟他想的有点对不太上。

但后退拉开距离后,顾宴仍是那副无辜的纯情模样。

程公子严肃道:你伸舌头了吗?

顾宴:没有。

程陨之:他怎么不信呢。

他半信半疑,对面又低头过来,声音很低很低地喊他:陨之,我想再来一次

伴随着喧闹的声响,由远及近。

风车噔噔噔跑回来,瞪大了眼睛控诉:程公子!二三四五他们都来了!主人不讲

他一卡壳,身后一连串叽叽喳喳的灵人偶都跟着涌进来。

房门差点给挤裂了。

程陨之惊恐地从床上跳起来,扶住最前面快要跌倒的风车:怎么了怎么了?

板着脸的小童们一起噘嘴,那场面活像传说里的向日葵花田见着了太阳,略有些滑稽。

是一不讲道德!

他强权压迫!

他偷偷摸摸跟程公子出门去!

他,他他有了新的名字!

还是之之取的!这位可能刚路过凉亭。

这下找到了吵架点,于是满屋子都是嘀嘀咕咕的小麻雀啾啾叫,你一言我一语,将顾宴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搅和没了。

顾宴端坐床头,没多大幅度的动作。

程陨之站起来当和事佬,摸摸这个脑袋,碰碰那个肩膀,火急火燎挨个儿安抚,他哭笑不得,哪里知道灵人偶之间还能吵成这副模样。

程公子摆出屡试不爽的招数:大家都不许吵了哦,那所有人都有新名字,回头我正式写在纸上好不好?

好众小童齐声应道,眼巴巴地看他。

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似乎只有炼气期,因此比别的灵人偶都矮小一截。他挤开所有人,巴巴贴住程陨之外袍。

眼角眉梢,都挂着委屈:我刚才看到了,我也要亲亲。

程陨之:

众小童:你怎么说出来了。

顾宴轻描淡写:不行。

第21章

众向日葵齐刷刷扭过头,看向顾宴,委屈地瘪了嘴,活像被水浇多后蔫了脑袋。

程陨之似笑非笑,他回过头,撩过顾宴发梢。顾公子显然很吃这套,享受般地眯起眼睛,一点没有欺负灵人偶的那股恶气。

他笑眯眯道:跟小孩子过不去呢?

顾宴从肩膀上抓下他手指,握在掌中,捏捏指尖,程陨之被捏的有点痒,轻笑着要收回来,又被紧紧握住。

没想到对方很爽快地承认:是。

程陨之眨眨眼睛,挥手让小灵人偶们出去。

可怜的小童排着队牵着手,垂头丧气被赶出大人们的房间。其中当然不包括风车

他有新名字!他是叛徒!不和他牵手!

见所有人偶都离开,程陨之咳了咳,装模作样拱手道:您好端端吃什么气呢,平白无故的,除了让自己不开心,别的屁用没有,跟吃人的魔修一样,合该埋地下做肥的。

顾宴坐姿端正,脊背笔挺,是像模像样的道君架势。

结果没过两秒,就又来捏他指尖,颇为黏人:我没吃醋。

程陨之定定地看他两秒,恍然大悟。

他手指从对方掌心里拔出,一勾手,卷住他垂落的墨发,用细碎的发梢轻扫他下颌。

顾宴自然抬头看他,没有躲避,活像个被欺负的可怜见。

脸上光影被遮挡,程陨之浅淡的影子落下,竟是他弯腰,凑近了。他漂亮的眼睛和嘴唇都近在咫尺,一张一合,像是在讨吻。

我又不会对他们这么做漂亮青年轻声道,弯腰,在他下唇轻轻一碰,礼貌而亲密。

顾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程陨之大笑着起身,用手边折扇拍了拍毫无灰尘的外袍,背着手去看那群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灵人偶们。

只留下那修为深不可测的道君坐在床沿。

前殿果然被魔修翻了个底朝天,外表看来光鲜亮丽,其实里面乱糟糟一团。

灰尘蛛网漫天,那些零碎摆在明面上的装饰品也落了满地。

一片狼藉。

就算风车被组团排斥,他还是明面上辈分最大的那个。

他竖起眉毛,板着脸指挥他们:你们把这边收拾一下;你们,收拾这边。

虽然臭着脸,但分工依旧细致。

等程陨之大摇大摆进殿时,已然看不见满地的琉璃渣滓,被细心的灵人偶们扫走处理掉。

小童走过来,仰头问他:程公子,晚上想吃什么?

那这能说的可多了,程陨之报了几个菜名,有些好奇:我这宗门地处偏远,不比镇里,哪有新鲜食材做菜来吃?

风车随意点了两个人:他,他,脚程很快,来回镇里不用不到半个时辰。

即将被派出去的两位小童气鼓鼓地瞪眼。

有小童着急地跑过来,刚想对管事的风车说什么,却看见程陨之,话到了嘴边,忽然说不出来。

程陨之奇道:怎么?

小童左看右看,没人给他打掩护,只好乖乖原地站好,像是做错了什么大事,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嘟哝道:程公子,前,前殿的画像,被,被被

程陨之一怔,风车只见他雪青的外袍翻飞,眨眼便到了前殿厅中。

入目所及,正是一副被毁的祖师画像。

画像上慈祥的老仙师身着长款道袍,散着头发,背手,没有胡子。

只余眼角几道细纹,以及温和看向画面之外的神情。

就算着墨不多,也能看见画者在画像上倾注了无数珍贵的记忆。

末脚,写着小字:陨之绘。

然而这样长长的一幅画,被人用利刃割开,搞得破破烂烂。

七横八竖,连着后头悬挂的墙壁,都裸露处森森裂缝。

风车不安地捏了捏手指头。

他听见程陨之明媚地笑起来,轻描淡写道:那是我师父的画像。

我要杀了他同宗所有人。

他从容道:修炼这种邪法,要是被我看见,一个不留。

长津依旧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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