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大,语速不快,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饶有兴致的模样,姿态慵懒又从容,随性却不随意。
事已至此,她竟是半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
司徒枫终于被孟扶歌吸引了注意力,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方才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此刻定睛一瞧,竟是看得一愣。
显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出众的五官精致却又不失大气,一眼看去,倒不像是哪家的小姐,反而更像是一位生来尊贵的公主。
她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笑着,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格外的吸睛,叫人根本移不开眼去。
孟扶歌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一笑:“趁着现在,尸体在这里,有嫌疑之人也在这里,大人不立刻调查,反而要带走尸体,回去调查。怎么?大人难道并不是为了查案而来,而是为了抓我来的?若仅仅只是为了抓我,那大可不必将下毒害人的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想要治罪,一个祸国妖女,便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谁说本官不是为了查案而来,在这里,难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有下毒的机会?还是说,你认为是你爹做的?本官可记得李大人说得很清楚,只有你和孟哲对他动了手,与他有接触,所以,只有你们二人有这个嫌疑!不是你,便是他了!”
司徒枫回过神来,看着孟扶歌直接了当的说道。
“谁说的?分明还有一个人,刚才也接触了孟大人!”
孟扶歌缓缓地说着,目光流转间,眼神便落在了孟扶柳的身上。
“二妹妹,刚才你一见到二叔,便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这是为何?要知道,你的身上可是怀着身孕的,你身为侧王妃,即便是关心自己的父亲,为何要亲自动手?”
孟扶柳此刻已经站在了宇文赫的身旁,没想到孟扶歌会突然将矛头指向她,眼里顿时闪过一道慌乱之色。
“我……他是我爹爹,无端端被你们欺负成这样,我自然是关心则乱!”
“是吗?”
孟扶歌眯着眼睛看着她,故意拉长了尾音,冷笑道,“是怕孟恒骨头软,经不住拷问,说出真正的主使之人,所以急于杀人灭口吧?”
一句话,直接惊得孟扶柳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你是什么意思?!孟扶歌,你竟敢……竟敢怀疑我?!”孟扶柳尖声惊呼,一下子便慌了神。
“你爹尚且能对自己的亲爹下毒手,虎父无犬女,你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孟扶歌一脸讽刺的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薛杨,直接道:“砒霜遇到银便会变黑,是么?”
薛杨点了点头,这是常识,不仅仅是大夫,就连普通人都知道。
“去找银脸盆来,顺便打一盆水。”
孟扶歌眼神凌厉的看着孟扶柳和宇文赫,笑容古怪道:“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证据,只要让二妹妹在银脸盆里洗个手便是了,毕竟……我刚才可是亲眼看着妹妹的手按在了二叔的伤口上!想来,在伤口上随便抹一点毒药,可比让人一口吃下毒药,要来的简单方便得多!就是不知道,妹妹可愿意在这银脸盆中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