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走了，晃得我头晕。”男人坐在沙发上，翘腿抽着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急什么。”
“容立余这个老家伙之前一点口风都不肯透，朝他要股份也不给，现在好了，病成这样也是活该。”短发女冷笑了一声。
男人轻吐出一个烟圈，“问题是还有个容白，容白在他身边养那么大，多点感情也正常，就怕爸把公司留给容白。”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短发女站住看他，眼神晦暗。
男人掐灭了烟，沉默半晌，“让我想想。”
…
无论外界传言还是他人的动作，染白无动于衷，照旧每日来心理诊所，而天使也一直陪着她，天使性格安静，话也少，时常默默在旁边看着染白，少年下巴枕在手臂上，一双银白潋滟的眸清澈，也不会多说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常动不动就脸红。
染白看着这么一只心里愉悦不少，天使的各种反应也很有意思。
白天在心理诊所的时候，天使就会化成成年形态，他如今对于各种形态的转换已经轻而易举，少年眉眼天真淡冷，来这里的病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在心中惋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少年居然会有心理疾病。
在离开的时候，天使会默默化成最初的形态，巴掌大小的小人扇动着雪白羽翼落在染白的肩上，又乖又奶。
染白离开的时候关了灯，偌大冰冷的心理诊所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呈现出一种冷寂的空旷。
“这两天一直有人盯着你。”001眉心微蹙，轻声跟染白说，他微微鼓起脸颊，银色漂亮的眸看着远处。
如果不是染白另有打算，001真的很想发送一串代码。
太过分了！
居然当他001的面打他的宿主的主意！！
当他是死的吗。
“以后不会有人盯了。”染白往外走去。
001歪了下小脑袋，奶里奶气的哦了一声，故意曲解染白的意思，“那你以后也不会做坏事了吗？”
“……”
天使总对这种事情有一种迷之执着。
“你改造我是有数据显示的吗？”染白避开了天使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满值就算成功？”
天使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的数据是多少？”染白来了点兴致。
001诡异的沉默了几秒，没有说话。
染白“嗯？”了一声，尾音挑起，笑道：“别害羞啊。”
“我没害羞。”天使小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解释：“真没害羞。”
实在是因为，
这个数据他有些说不出口。
想他也是第一次到地球执行任务，结果刚契约第一任宿主就惨遭滑铁卢。
“对不起啊。”染白温文尔雅：“看你害羞看习惯了。”
“……”
天使哼了一声，从喉咙中溢出来一节小奶音。虽然数据着实不太好看，但是他作为系统的优良传统肯定是不会欺骗宿主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你说了不准笑。”
“不笑。”染白面不改色的承诺。
“你要敢笑我就哭给你看。”天使凶巴巴的威胁，对染白露了露小虎牙，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很凶，可是放在染白眼里，那么小的一只唇红齿白，羽翼柔软，连表情也奶凶，真的是太可爱了。
“你凶我？”她嗓音低落：“我伤心了。”
001愣了一下。
他本来也只是防止染白骗他，但是没想到，染白会顺着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