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江予言心底浮现出这样一个疑问,缄默不言,心间是茫然又不安的疼。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
是从沉船之后开始变的。
他哪里做错了才导致现在这样的场面?
江予言想不通。
“以身相许吧。”少年狠狠碾着那一张褶皱不堪的支票,最后风轻云淡的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眉眼间是野性难驯的桀骜,少年气清冽,说的时候带着点痞里痞气的感觉,“听说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许的。”
染白:“……”
“不一样。”她看了一眼少年的动作,也不在意那一张被扔掉的支票,因为她还有很多,只是疏冷而严谨的否定了江予言的话。
女孩子的神情冷冰冰的,那张苍白精致的容颜也是不蕴感情的漠然。
“我就要你。”江予言抬了抬弧度白皙漂亮的下颌,平平静静,很冷硬的强调:“就要!”
“除了你,不接受其他。”他说:“你给不起,就欠着我吧。”
欠我一辈子。
还我一辈子。
染白和江予言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因为还不等染白回答,敲门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对话被迫中断。
而敲门的人令人很是意外。
染白开了门,看着站在外面那清贵淡漠的青年,“时医生。”
时清词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身形笔挺而颀长,干净的白大褂衬着禁欲气质,在见到了染白之后,很轻的弯了一下那双清冷的眸,不太像是在笑,如同冰雪半的冷峭,意味不明:“真的在。”
江予言站在不远处,单手抄着口袋,那张俊美的脸没有表情,隔空对上了时清词的目光。
这是江予言的病房,时清词过来应该来找少年的,所以染白往旁边侧了一步,“江予言在里面。”
“不必。”时清词眸色愈发幽深,淡声道:“我是来找你的。”
染白动作一顿。
年轻医生风度翩翩,语气也是淡然的很:“该打针了。”
“原来现在的主治医生还负责这个?”修长少年不紧不慢的踱步走来,停在了染白身边,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时清词淡雅而斯文:“并非不可以。”
染白没理会这两个人,直接回了自己病房。
两个护士推着小推车已经在病房了,在看到染白之后,微笑打了声招呼。
时清词回来的时候,见女孩子已经上了病床。
那两个护士正在准备着。
他静静看着这么一幕,过了一两秒钟,走上前来,君子端方,清贵如玉。
“以后她的一切事宜我来负责就好。”
那个拿着针的护士稍微愣了下,动作就停了下来,下意识的啊了医生,反应过来之后,十分不可思议时清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