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知情内部人员透露,他和邢大佬又对上了。陶腆道。
下午的戏拍完了,还有最后一场是傍晚的戏。中间有大概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陶腆就主动招揽了大家的晚饭。
诶,小冉啊,这是你家的谁啊,这么大方。导演看着两人的眼神有点儿暧昧,八卦的问。
陶腆这一下午干等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句话。现在脸上已经充满了期待,冲导演悄悄竖起赞美的大拇指。
冉森旭和导演并排走,女主温柔也跟着冉森旭一块儿,听到这话后往他身边又紧了紧,就是啊冉哥,这小孩儿看起来挺乖的,是圈内的么?
冉森旭拿出烟盒,给导演递了一支,低头点燃抽了起来,圈外的朋友。
温柔娇气,有点儿受不了烟味,不得已往旁边让了让。
陶腆脸上的笑容瞬间失踪,差点没绷住跑了。还是陈乙拉住,劝了又劝,刚才还暧昧的暗骂「麻烦」,现在又是疏远的圈外朋友。
工作人员都在呢,这是在保护你,别多想。陈乙低声道。
你看她!陶腆跺了跺脚,指着温柔。
陈乙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秒,陈乙就笑不出来了。
陶腆立马幸灾乐祸的偏头看向他,用肩膀碰了碰陈乙僵硬的身子,让你笑我,翻车了吧。
只见那位温柔脸色一变,嫌弃烟味的眉头松开,提着小碎步就往前面跑了几步,甜甜的站在碰巧遇到的男人身边,甜甜道:子墨,这么巧呀,这地方这么偏也能碰见,我好高兴。
这句话明面暗里都在说男人为她而来,现在倒是不嫌弃男人身上浓重的烟味了。
陈乙别了一下眼神,一点儿也不想看,内心还是暗暗惊讶邢子墨怎么到这儿来了,然后才看见后跟上来的茅康虎,才明白是上这里谈生意来了。
昨晚在书房睡了一宿,今早又早早的出门,没碰面,消息也没发没回的,陈乙又开始心虚起来。
邢子墨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蹭熄了烟头,丢进桶里,缓缓抬头,视线越过冉森旭,在陈乙这里扫了一眼,很轻。
只是一眼,就又移开了。
很开朗又特别喜欢社交的陶腆刚想上前热情的打个招呼,再把陈乙拉出去宣誓主权,结果就被陈乙拉住,他来这里谈事儿的。
陶腆还想说什么,见陈乙好像有点儿不太高兴,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邢子墨微微低头跟温柔说了两句什么,温柔笑得牙龈都快出来了。
而后邢子墨又上前,走到导演面前,曲导,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不容易啊。
曲导一下有点儿紧张起来,邢子墨的气场不一般,只要见过的,没谁不被折服,特别是那张冷厌的脸,在圈内可是受尽喜爱的。
邢总曲导连忙伸出手,简单聊了几句,就放人走了。
嘿,看咱温柔,眼睛都看直了,小冉该多伤心啊。冉森旭和温柔在剧里是cp,在没杀青之前都会在剧外营造cp氛围,这是常事,看咱小冉都不说话了,哈哈哈。
其他工作人员也笑了起来。
陶腆等玩笑过了,凑上去,在冉森旭耳边问道:让我看看,你有多伤心?
冉森旭愣了一下,又没憋住笑了一声,我看你比较伤心。
陶腆被这说悄悄话的声音给臊了一下,你知道就好,对了,你兄弟和我兄弟突然这是怎么了?
冉森旭转头看了眼魂不守舍的陈乙,耸了耸肩。
席间,陈乙借口上厕所逃了出来。外面突然下雨,傍晚的戏份拍不了了,就改为单纯的饭局。
安姐在就不怎么需要他应酬了,要陪导演喝酒真的不太敢。
那导演的酒量可行,陈乙已经混混沌沌了,导演还兴致勃勃的要满杯。
陈乙在水龙头下冲了把脸,额前的头发都湿了,往下滴着水。
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的灼烧感是越来越强烈了,陈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有点儿模糊。
邢总,赵先生那边又打来了电话。是茅康虎的声音,在厕所外面。
厕所外面有个垃圾桶,是这条走廊的唯一一个,想必是邢子墨也是借口逃酒席在这儿来吸烟了。
嗯。邢子墨冷冷的。
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听得出来茅康虎有点儿烦恼,要不邢总您就让他们见一面,有些事当面说清楚才好,这样也能知道陈先生的态度。
这些话说得相当熟练,邢子墨也没做出什么反应。陈乙听到有关自己的,竖起耳朵想听得更清楚,心里隐隐期待着邢子墨的回答。
我知道邢总您在担心什么。茅康虎的语气一下语重心长起来,外人都能看出,陈先生对您是真心的,虽说结婚说出来是幌子,但领的证是真的呀。
陈先生不记得这件事更好了,拿着离婚协议去见赵先生的话,更能让对方死了这条心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陈乙:才突然结婚,又突然离婚。我他妈??
邢子墨:老婆亲亲=3;
感谢追文
40、第 40 章
第40章
离婚协议?
陈乙还没从「领证是真的呀」这句话中回过神来,又来一份什么离婚协议,越来越让人迷糊。
外面许久没了声音,陈乙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再呆下去安姐恐怕要亲自进厕所来找人了。
额发上的水还没干,他随意的抓了几下,看起来相对蓬松起来。
刚觉得自己应该和进厕所前没什么两样,抬头便和邢子墨对上了视线。
邢子墨倚靠在玻璃扶手上,动作懒泱泱的,一只腿微微曲着,脚掌抵在后面,整个人高挑极了,就和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一般气质。
他的眼睛轻敛,满是疲惫。看着人的时候,有种不屑的冷漠。
但在陈乙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微不可查的闪了一下,很难让人捕捉到的身体僵了一瞬。
陈乙看了一下四周,茅康虎已经不在这儿了,而且邢子墨这副架势,就好像在专门等他。
现在又不怕人看见了么?陈乙很轻的叹了口气,对方盯着自己不撒眼,只好堆起礼貌的笑。
陈乙。邢子墨开口叫住了他,手一撑,整个人站直,往陈乙走了两步,你喝酒了?
陈乙心觉自己其实没喝多少,只不过是自己不胜酒力,容易醉,不至于到一下就能闻出酒味的程度吧。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确实没什么味道。
一点儿。
邢子墨露出无法洞察的细微表情,带着质问的语气道: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陈乙已经很克制了,他还以为邢子墨会心虚刚才和助理的那番话会不会被听到,不是就算了,还一脸正义的质问他。
他看了下时间,淡淡道:没喝多少,我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