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女真八旗的营地中,汗帐内。
满桂与皇太极之间的谈判,很短暂,也很快,所有的结果就出来了。
这场所谓的谈判更像是单方面的通知,将一纸协约摔在皇太极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只有同意与不同意。
像极了三百多年以后,皇太极的后代们,在面对西方列强入侵时的样子。
在充满侮辱性,丧权辱国的条约上,签下那透露着懦弱的文字,盖上那代表着中国至高无上权利的印玺。
哀其不争。
怒其怯弱。
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不管是被称之为落后的古代,还是自标为文明的现代。
这都是一条铁律。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自然的法则。
大国欺辱小国,强国镇压弱国,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规则。
丘吉尔曾经说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更像是一场国家与国之间的实力对抗,强大的一方则可以蛮横不讲道理,弱小的一方,只能祈求那缥缈的同情,没有任何反驳的实力。
不管如何的不忿,不满,心怀气愤,皇太极在面对夷灭种族的威胁下,只能同意满桂代李牧提出来的要求。
将攻打察哈尔获得的大量战利品,作为这次李牧奇袭沈阳的车马劳顿的费用。
当然,这些战利品中不包含皇太极掠夺来的那些人口,李牧盯上的是那些牛羊,战马,兽皮,以及金银珠宝。
人口,还是留给皇太极守在沈阳城内舔砥伤口,恢复女真一族的人口吧。
.....
谈判结束四天以后。
一切都准备就绪,李牧也终于从女真皇宫中走了出来,后面自然跟着皇太极的大小老婆,哲哲和大玉儿。
在女真皇宫出口外,满桂特意准备了一架八匹马拉拽的四轮马车,用来给李牧当做离开时的座驾。
“大人,一切都整备就绪,咱们可以随时出城回大明了。”站在皇宫门口的满桂,看到走出来的李牧,上前笑道。
这几天可以说,把他忙坏了,比在城墙上看城外的狼骑卫宰杀女真八旗都累,离城前所有的准备都要他亲自过问。
无一不问到细至最细,弄得他这个平常里粗枝大叶的武将,都快变成管家婆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过问一下。
“怎么,现在就开始想家了?”说完,李牧在周围望了望,说道:“满桂你那三个婢妾没带上?”
满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好让大人知晓,末将和那三个婢妾这段时日里过的很是舒心,不好就这么随意扔在沈阳城,自然带上了,就在后面末将准备的马车里呢。”
李牧哈哈大笑,踹了一脚满桂,伸出手指点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嘛,喜欢就带上,还扔掉?本座又不是带着你们去逃难,咱们是大摇大摆的出城,没看本座还带着两个女人回去吗?”
“嘿嘿。”满桂不说话,光站在那里傻笑。
没在理会满桂,李牧对身后的哲哲两人说道:“哲哲你们两个先上马车,在里面等着爷。”
“爷,那哲哲和布木布泰在里面等您。”哲哲一个万福,带着大玉儿踩着临时摆在马车旁的阶梯上了马车。
看着哲哲两人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李牧转头对满桂问道:“城内有多少汉家人愿意跟着咱们走的?”
不管是沈阳城内的财物,还是皇太极奉上的战利品,都不是两万三千人可以轻松带走的,这需要一大批人员来充当马夫拉货,至少在两万关宁铁骑的基础上,再加上两万人,才足够保证将所有的财货牲畜带回大明。
李牧的本意是想用沈阳城内的汉家人做马夫,才会出此言语。
“这....。”满桂蹉跎的不知若何说才好。
“说,出了什么事情?”李牧皱了一下眉头,心下知道肯定是出变故了。
“大人,末将无能。”满桂抱拳后,解释道:“原本是有不少的汉家人愿意跟着咱们回大明的,谁知道,前几天他们又改变注意了,又不想跟着咱们回大明了,大人曾有令不得残害城中汉家人,所以末将不敢用强。”
这倒是个麻烦,李牧皱眉,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知道。”满桂点头说道:“末将派人问了一些城中的汉家人,以及一些女真人,原因是他们怕回到大明以后,大明的朝廷会像对待女真一族一样,对待他们这些头上同样留着女真发饰的汉人,那样的话,他们自己觉的还不如留在沈阳城内,虽然苦点,好歹能够活命。”
说完,满桂低头不再说话。
笑了,李牧听到是这个原因笑了,不知是该可叹,还是该可悲,这些沈阳城的汉家人,宁愿接着忍受女真一族的奴役,也不愿意跟着大明军队回到故国。
只因心中存在那莫须有的担心,担心大明朝廷会将他们这些汉家人,像女真人一样杀了。
可怜之人,确实有其可恨之处。
恨其从善如流,恨其不懂抗争,恨其只知眼前利益,不会争取那唾手可得的未来。
摇了摇头,李牧不想在为这些城内的汉家人浪费口舌,路既然是自己选的,那后果就要自己来承担。
现在,他只担心这次在沈阳城得到的财物,如何顺利的运回去。
“满桂,那你是如何解决运力问题的?没有足够的马夫,光凭借两万关宁铁骑不可能将所有货物带回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