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天此时在心里正猛抽自己的嘴巴呢,早知道这二人之间虽有感情,却未那么深厚,他死都不会开口提出什么让安玉玄负责的话来。
如今好在外甥女有傲骨,不做那个王爷的妾,他立刻从善如流地接道:“草民不知王爷显贵,方才妄言,还请王爷赎罪,只当草民什么都没有说……”
安玉玄今日份礼贤下士的亲和,到现在剩下的不多了,那脸色阴沉得如雷霆密布。
申婉桃!你真是好样的!
什么母亲遗命?什么自感卑贱不配!明明全都是借口,恐怕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救命恩人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她才对自己这么恭敬这么温柔的吧。
安玉玄向来是自傲惯的,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自有底线,如今他为了桃夭一退再退,却无人领情。
这等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安玉玄是绝对不会再做下去的。所以他任着那两个人跪着,好半响才对桃夭淡淡道:“你全想好了,以后不会后悔?”
桃夭没有抬头,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定道:“请王爷不必挂心,绝不后悔!”
安玉玄紧紧握了握拳头,道:“那好……我老早以前便将玉门的店铺宅院都改了你的名字,再加上京都的铺地契落的也是你的名字,明日,我会让阿赵将那些个地契都给你,另外还有一些田产,你有了钱财傍身,以后也能自由些……”
说到这里,安玉玄长腿一伸,下了火炕,一甩长袍下襟,大步流星出了屋去。
桃夭见他走了,便起身搀扶秦惊天起来,就在这时听到院门外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应该是安玉玄上马走人了。
今日自己说得这么明白,他绝对无挽留之意。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过路,各自安好就是了。
第二天,阿赵端来了一只匣子,里面满是田产地契,至于银票也丰厚的令人乍舌。不过桃夭没有接,只是淡淡吩咐放在一边好了。
桃夭不知道安玉玄以前是不是也曾养过外宅妾侍,情尽分手时,倒是想得面面俱到。
不过想起在京都的种种,安玉玄的确有处处留情的资本,难怪……那成晶晶和阮卿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