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在眼前打开。
“呦，是林姝啊。”
耳际传来一道音调偏高的女声，林姝愣怔了下，没多犹豫的摁灭屏幕，把手机塞回兜里。
吴芸绿穿着双恨天高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笑：“你最近的粉丝量波动的挺大啊。”
这话的嘲讽之意扑面而来，暗戳戳地点明因为前两天的瓜，林姝的有些粉丝接受不了进行来了波脱粉闹举。
林姝微微一笑：“有降才有涨总比毫无波动好，证明都是真人。”她意味深长道：“不然偶尔发微博都没人理，互动暂且不说，点赞量还低到不可思议，这多不好。”
“僵尸粉太可怕了，你说对吧。”
“……”吴芸绿能怎么办，只得咬着牙应：“对。”
她顿了顿，脑海晃过零碎的片段，即刻满血复活：“我突然想起李导的那档夫妻综筹备到现在还差一对夫妇，说不定你那事一出，李导会找上门——”
吴芸绿恰到好处的止住话音，故作惋惜道：“不过斐氏集团ceo平日里忙，可能见一面都难吧，哪还有空留出心思来陪你参加这档综艺，更别提还要出镜。”她眸底沁着笑：“抱歉呢前辈，我是不是替你想太多了。”
“……”
这会倒记得我是前辈了？
林姝诚恳点头：“确实，你不去干娱记真是这行业的巨大损失。”
吴芸绿懵在原地，什么意思。
等她想明白后，林姝已经左拐直行进了会议室，落下一道残影。
吴芸绿握紧拳，竟然把她和只会捕风捉影的记者相提并论！
呵，真是无语。
而另一边。
斐南刚结束一场会议，被身旁的七八位男人组成的精英团队簇拥着往外走。顶楼会议室的玻璃门自动开启。
中间那位个头最高面容最为俊美的便是斐南。即便会议已结束，耳际仍旧响起团队那挥之不散的汇报声，他偶尔应一句，或是直接否定方案。
专属电梯外陈执挺直了背，先帮斐南摁了电梯按键，再是面带笑意的目送团队离开。
总裁办公室。
斐南径直落座，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余下的文件。
两小时后。
斐南撂下钢笔，用指节很轻的揉眉，舒缓疲劳。而后端起文件旁的咖啡轻轻的抿了口。
苦。
窗外的天色越发昏暗，黑暮悄然降临，而室内格外亮堂。
仿若身处两极端，男人下颔线微匿着暗光，勾勒起立体的轮廓。而黑且浓密的眼睫像是小人国皇家专用的贵族羽扇。
斐南把咖啡推远，淡薄的瞳仁轻扫过笔记本上的手机。他长臂一伸，拿起手机点开和林姝聊天的界面，发现上方的备注已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嘴角浅淡一翘，宽大的背脊向后靠，等待消息的到来。
十分钟后。
斐南拢着眉发了个“？”。
第19章 沦陷非难 小聋瞎
会议结束。
宋闵祺率先起身离场, 步伐快的没注意到跟在身后的女人距他不过半米左右。
就在那扇即将要关上的门正狠狠砸向林姝时，她手疾眼快的用莹白的手抵住，快速地钻了出去。
许是动作稍大的缘故，女人黑发迎着表面带起的风如仙子般翩翩起舞, 只缺了束衬应发丝儿呈亮金色的光。
回到个人工作室。
林姝立马进入到筹备solo舞台的工作状态里。其中选取了她最为感兴趣的旋律板块来制作demo。
连续做了两三版都没达到她心中的预期。
林姝略显焦躁的捂着脸, 蓦地陷入了身心俱疲和极度怀疑的情绪里。她耸着脸趴到桌面上自我疏解心情。
落地窗外隐约沁出落日余晖, 整座城市被上下分层, 汇成了美丽的天际线。
手机贴着头脑勺，清晰传来手机振动的音响。林姝轻掀起眼皮, 小脸埋进交叉合拢的手臂内，只露双莹润的瞳眸看向亮起的屏幕。
依稀中瞧清了斐南发来的问号。
林姝愣怔半晌，不明所以的点开与他的对话框。等界面无一不落的映入眼底, 她才发现是因为先前在电梯间内突然浮现出了个能和斐南聊起来的话题。
最后字打到一半没发送，原因是她和吴芸绿去了斗智斗勇，疯狂diss去了。
但——
斐南不是那种会因为“对方正在输入中”而一直等消息的人。那这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