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不少——
1971年在石南县，如今回到京市的人家，并且这户人家家庭条件一定还不错，不然牛春红也不会冒险调换孩子。
范围是缩小了，但就这么点线索，真要找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但有心要调查的话，总能查得出来。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从牛春红这里入手。
她肯定是知道自己调换了哪家的孩子。
“这件事情先不要找牛春红对峙，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沈励和何叶青说。
何叶青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沈励说，她现在也暂时不想见到牛春红。
因为这件事情，何叶青一连几天心情都不是很好。
这天上完课，何叶青留在教室里和教授讨论问题。
结束时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教授还有事，提着公文包先走了。
何叶青回到座位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会儿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大家下课后都去吃午饭了，教学楼里没几个人在。
何叶青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下楼，没想到又碰见了齐霄云。
齐霄云的表情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何叶青：“又见面了啊？”
何叶青不愿与他多纠缠，当作没听见一般，越过他就要走。
没想到齐霄云竟然直接扯住了她的胳膊。
何叶青眉头一皱，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你装什么装？”齐霄云脸上也带了些恼怒，“欲擒故纵也得有个限度。”
这话简直让何叶青震惊到失语。
反应过来后，她直接破口大骂：“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难道不是吗？”齐霄云嗤笑了一声，“你特意在许如梦那边说我坏话，不让她来找我，自己还经常出现在我面前，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从小到大，往齐霄云跟前凑的女孩只多不少，交往了又分手的女孩也有很多，但哪一个不是分了手后，又眼巴巴地过来求复合的，当然齐霄云从来都不吃回头草，也不会答应和这些女孩子复合。
但到了许如梦这里却出了点意外。
倒不是说齐霄云有多喜欢许如梦，在他看来，许如梦这种乖乖女无趣得很，就算是和他在一起时也害羞得很，牵个手都得脸红半天，要不是长得漂亮他不反感，齐霄云也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
分手的时候，齐霄云也没什么情绪起伏。
不过他倒是笃定许如梦肯定会巴巴地回来找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许如梦并没有来，反而见着他就躲，还骂他什么渣男。
齐霄云之前倒是撞见哭哭啼啼的许如梦和生物系的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大一女孩说话，然后他随口诈了一下许如梦，发现还真是何叶青搞的鬼。
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被女孩追着捧着，所以齐霄云也是自信过了头，并且一下子就将注意力放到了何叶青身上。
一段时间下来，他发现何叶青除了在许如梦那里搞鬼之外，还经常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总是一副忽略他的样子，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吸引人的手段！
因此在齐霄云看来，何叶青就是在欲擒故纵。
这种女孩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不过何叶青确实是长得漂亮，和她谈一谈齐霄云倒也不排斥。
何叶青要是知道齐霄云的这些想法，准得气得骂脏话。
她是在许如梦面前说了他的坏话，但那完全是为了阻止许如梦掉入坑里。
至于齐霄云说的，经常在他面前出现？
这事何叶青自己都不知道，说实话，她根本就没空关注自己出现的地方有没有齐霄云这个人好吗？
“不过你这招倒是成功了，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那我答应了。”齐霄云自信地说。
何叶青看着他脸上欠揍的表情，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她直接拧开自己手里拿着的杯子，将杯里的半杯水直接朝齐霄云的脸上泼去。
齐霄云猝不及防被淋了个透。
冰冷的水珠打湿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流到衣服上。
齐霄云气得骂了句脏话，用手抹了把脸，一双愤怒的眼睛瞪向何叶青：“你！”
“清醒了吗？”何叶青说，“你当自己是谁啊？见个人就要往你身上扑！教学楼的墙都没你脸皮厚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好好照照自己吧！”
何叶青指了指淌在地板上的一滩水说：“像你这样的，我根本就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