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第一次被人损的这么彻底,脸都挂不住了。
“本世子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日日酗酒,吃喝玩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
苏迟脸一冷,“你瞧不起我?”
“那你至少办一件让我能瞧得起的事。”陆雪微靠着身后的门板,上一世那事后,苏迟奋发了,可路却是越走越窄,最后走进了死胡同。
“陆雪微,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左思迁调查过她,陆雪微是陆昊之女,推拒了容家的亲事,在雁归城嫁给了一个小厮,那小厮后来还死了,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之后,她被陆家赶出家门,甚至还借口一场大火说她死了,用意不过是和她彻底断绝关系。
等她再出现,竟和韩子俊纠缠在一起,她自甘堕、落依附于一个太监,逞凶作恶,无法无天的,这样一个人,她在高傲什么?
然,她不仅桀骜不驯还打人脸不嫌手疼。
陆雪微仔细想了想,道:“至少,我在努力的活着。”
努力活着……
苏迟看向陆雪微,露出错愕的神色来,这话听来竟这般艰难。
“世子,若没有人爱你,你就要学会爱自己。你要活着,比那些人活得好,让他们因你的强大而恐惧,余生之年皆战栗苟活,钝刀割肉总比一刀致命要来的痛苦。”
这女子说着世间最狠毒的话,可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他看着她,久久不语,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理解他的恨,理解他的痛,没有劝他放下,而是告诉他,如何杀敌而不折损自己。他想过同归于尽,原来自己竟这么蠢!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想着自己的事,又感受着对方的痛苦。
这两日,陆雪微一直窝在督公府,那天着风受寒,已经昏沉两日了。
韩子俊只要有空就陪她,不过东厂的事挺多的,他腾不出太多功夫来。
“姑娘,诏狱有几个死刑犯,您可以用他们试药。”明炤见陆雪微这两日提不起精神来,便这样说道。
陆雪微摆了摆手,“这两日又没炼药,我要他们试什么药。算了,你陪我回胡同一趟,我有点不放心陈妈妈她们。”
明炤忙道:“她们很好,属下派人去看过了。”
“哦,那我也想回去看看。”说着陆雪微站起身,那日陆雪寒和陆轻染看到她们了,应该会把她们回京的消息告诉陆家人。
她倒无所谓,但怕陆家找上陆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