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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2)

一方面羲和城是后起之秀,急需吸纳人才,李载观带着弟子们加入其中,也能称得上中流砥柱,不像投奔那些成熟的老牌势力似的,当成牺牲品来使用。

二来李载观是羲和山老掌门的朋友,碍于情面,沉雁辞也得对他多加尊重。

而且,以沉雁辞的天赋,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小,把女儿嫁给他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能理解不意味着能接受。听到他这般说,路拾本能的心里不高兴,在看到李载观身后那面容清秀气质娴静的女修,用含羞带怯的目光望向沉雁辞时,他心中的酸意就更是抑制不住了。

那个人是属于我的!

然而这话,路拾永远无法说出口。他只能默默忍受着,在心中告诫自己这种是不该存在的感觉。

我已经有了道侣。沉雁辞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微微侧身,右手往后一捞,抓紧路拾的左手,将他牵到身边。谢过世伯关怀。羲和山之事已然过去,小侄也已经寻找到今生的道路。伯父不必再恪守与我父亲曾经的誓言,耽误令爱的大好时光。若伯父在羲和城有不便之处,可随时对小侄讲,能做到的,雁辞绝不推脱。

路拾睁圆了眼睛,看着少主,沉雁辞这话说的再客气、再场面,仍然掩饰不住,这是拒绝了对方的结亲。

李载观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好好的女儿送上门来,居然还能被人拒绝,自然感到丢脸至极。

若换成当年李家势大时,说不得这会儿就要掀桌子动手了,可偏偏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们一家要在羲和城定居,总不能先得罪了城主。

沉雁辞拒绝的太过干脆,李载观连个下场的台阶都没有,只好抻着个脸不说话。

这时,婚约的另一位主角站了出来。

爹,雁辞兄长能找到合适的道侣是件喜事,我们该替他开心才是。可惜当时咱们家都不在场,连份贺礼都没送,雁辞兄长不要怪罪,丹清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一身水蓝色法衣的女修盈盈一拜。

沉雁辞微微晗首,说了句:客气了。

李丹清那水汪汪的目光终于肯从沉雁辞身上挪开,转儿看向路拾。

这女人明明是笑着的,路拾却不觉得亲切,反而被她望过来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凉。

似乎自己变成了个物件儿,被人放到桌上好好评估了一番。

这种感觉除了被评估的本尊,旁人都察觉不到,路拾也没有办法直白的形容出来,只好生生的受了。

奇怪的是,李丹清并没有向路拾搭话,甚至话题当中都没有提到路拾的存在,她只是向沉雁辞表明了自己想要为羲和城尽一份力的想法,希望能帮忙城中事务。

已经拒绝了人家的结亲,这会儿李丹清提出的要求又不过分,沉雁辞便答应了下来。

婚约的事,这算是明确解除了。

从李家辞别后,路拾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阮枫林戏谑:不知道还以为你去偷了谁家宝库呢,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路拾没搭理他,心说,你懂个屁。上辈子因为这个婚约,他心里每日冒酸泡,现在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还不值得高兴吗?

瞧你那点出息!阮枫林似乎看透了路拾心中的想法,一脸怒其不争,道:你家少主左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那就值得你爽快了?要我说,你就应该搂着你家少主的脖子,让那个女人瞧瞧,你俩相亲相爱,密不可分,叫她有多远走多远!

路拾无语之极,快别胡说了,你那主意怎么能用?

哎,怎么不能用?我觉得这样做才最爽快嘛,叫那个女人知难而退。阮枫林深觉自己的主意十分的妙,对路拾不满道:你是名正言顺的城主夫人,怎么就不能做了?

路拾说不过他,反正不行。

一直走在前面的沉雁辞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深深地望着路拾,为何不行?

呵,沉雁辞都被阮枫林带坏了?

路拾想叫他们别起哄,却感觉到沉雁辞不像是在开玩笑,表情非常认真,也跟着认真起来,竟真的开始为不行找理由。

那当然是因为因为

路拾说不出口,他所能想到的理由好似都不太站得住脚。

因为这么做不太礼貌?得了吧,明明是个杂意,学着人家讲什么礼节,听听都觉得虚伪!

若不是为了礼节,那是为什么呢?

路拾怔怔站住,不由得扪心自问,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不敢搂着沉雁辞宣告主权呢?

为什么不能大声的告诉他们,我才是沉雁辞的道侣?

一个本该不是问题的问题,竟难住了路拾。他一路上都在想这个答案,直到回到城主府,也没有想出来。

反动是触类旁通了点儿别的事情,比如游戏时间为何会重置。

路拾不敢说自己想的一定正确,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沉雁辞不喜欢他逃避的举动。

路拾开始反省,当年在这段时间里,他到底逃避过多少回。

已经记不清了,但大概是每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想着避开,想着躲起来等时间过去。

那个女人来了,想着只要不跟她见面,就当她不存在。

那个女人找借口亲近沉雁辞,路拾想着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便强行当做不知道。

城中的人将他和那个女人进行对比,把他贬得一文不值,路拾心想,我本来也就是个杂役,便也不去争,不去辩,默默的忍着。

这中间沉雁辞有没有帮他做过什么努力,路拾不太清楚。

他就像一只缩在自己壳里的蜗牛,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直到离开。

第36章 你先叫他们别看了

这大约是有问题的。

以路拾贫乏的脑力, 虽想不出问题出在哪,但隐约知道自己做的有所欠缺。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是极不乐意去跟人对比的,也没有在任何对比上获胜的信心。

但世间事,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不想比, 有人却热衷于比。

从那天之后,李丹清就开始频繁的进出城主府, 阮枫林撺掇着路拾不让她进门, 路拾哪做得出来?人家又不是为了私事来找沉雁辞的,每回来都带着或者解决城中事务的建议或者十分有用的方法。

比如说,该如何降低因城内修者们激增的争斗伤人事件, 又或者是主动捐献普通人们生活所需的各种物品

李丹清毕竟曾帮助父亲打理过一个大家族的,对管理方面的事情相当拿手。

因此没过多久, 沉雁辞的新下属们便接受了李丹清。

对此,路拾一直袖手旁观, 他甚至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续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发生。

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这墙巴不得主动透风。李家曾经差点与沉雁辞结亲的消息,悄悄在城中流传开来。到那时,城主府的人对待路拾的态度就会变成两个极端,一半是同情,另一半就是惋惜。

当然不是为路拾惋惜,而是惋惜于沉雁辞错失了一个贤内助。

如果说前世路拾还为这点子事儿揪心过, 那现在, 他早就不介意了, 因为他知道, 沉雁辞的心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 人的心情变了,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会变。

路拾总算敢光明正大的每日跟在沉雁辞身边,看着对方忙碌着建城,忙碌着修炼仅这一条,路拾就开心得在心里偷笑,至于不请自来的李丹清,路拾全然当作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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