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密函的内容!”
“是,属下已经吩咐,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箫牧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允武沉默片刻,稍稍犹豫后张口问道,“那姽婳公主要如何处置?”
“一切照旧,切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先行告退。”
允武俯身退出内殿,刚迈步出殿门,便于将将赶到的初丹遇上。
二人相视,初丹压低了声音询问一句,“那里可有消息?”
允武点了点头,“鱼儿已上钩,只等收网!”
“辛苦!”
允武点头示意转身离开,初丹轻声叩门后俯身行入内殿。
箫牧只听脚步声便能分辨出来人是初丹。“她的伤怎么样了?”
“小姐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已经敷过了伤药,明日便会愈合。”
“小玥……可说了什么?”箫牧终于抬起头,双目轻移看向初丹。
“小姐问……您是否来过宫府。”
“她还是这样敏锐。”箫牧对尹玥的赞许向来不加掩饰,可今日,却多了些许无奈。
初丹心中轻叹,冲锋陷阵,腥风血雨的日子她见惯了,这样外表平静,心不安稳的日子相较之下更加凶险。
“皇上,您……可有话要奴婢转达给小姐?”初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其实,这个问题除了秋分与小叶子急于知道,初丹也很想知道。
初丹跟在尹玥身旁已有几年,尹玥机敏,处事冷静,凡事都能着眼大局,说她是箫牧的“脑”一点都不过分!
初丹不明白,为什么箫牧不将事情的始末说给尹玥知道。现下这样僵持着,折磨着尹玥日渐憔悴,也折磨的箫牧肝肠寸断。
箫牧轻叹一声,初丹鲜少见过箫牧这幅模样。
“不必了,还有一日,我不想惹她生厌。好生照顾她!”
那日箫牧确是去了宫府,虽然只有两日,可箫牧却是备受煎熬。一时顾不得尹玥的话,独自一人快马出宫潜入了宫府。
箫牧赶到宫府的时候,尹玥正在药房内书写。
箫牧知道尹玥敏锐,所以不敢靠的太近。隔着一段距离屏息凝视,也未曾看清她都写了些什么。
可即便如此,尹玥还是发现了箫牧的痕迹!
或许,她以为自己所仰仗的是敏锐的嗅觉,又怎知不是那份日积月累的心有灵犀!
尹玥说过三日便可见分晓,现下才两日,箫牧尚未清楚尹玥所指是什么。可他心里清楚,定然是这个原因导致尹玥痛下决心离开他。
还有一日,箫牧竟然从未觉得如此难熬!
初丹无奈,应声俯身退出内殿,尚未走出两步,便听到箫牧唤她的名字。
“初丹……”
“是,属下在!”
箫牧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假手于人不如亲力亲为。
“没事了……”
入夜,尹玥一人独对孤灯,细长的灯芯挑起长长的火焰,摇曳着一跳一跳的。尹玥放下手中医书,拿过一旁的跳针轻轻拨弄灯芯。
秋分端着茶水入屋,行至尹玥身旁,“小姐,可是需要换一根灯烛?”
“不用,只是觉得有趣,你看那边的倒影。”
秋分顺着尹玥手指的方向看去,青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映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这是什么小姐,好漂亮!”
“是这枚琉璃戒指,在烛光照应下便会呈现这样色彩斑斓的影子。”尹玥一遍说着,一遍慢慢的转动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