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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 / 2)

这话犹如对着江意当头一棒,他一时冲动当着祁栎的面放了冲火哨,结果完全没有想过之后该怎么解释,就在祁栎问他之前,他都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结果没想到祁栎现在秋后算账。

该怎么说?老办法装傻,说那是提前庆祝胜利的烟花?

这借口他自己都不信。

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祁栎还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再说我就看你要怎么编。

最后,江意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这一次,他和祁栎都被皇帝坑了。

那是原本皇帝交给我,说关键时刻可以用来给御林军发信号的。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冲火哨用了,但是御林军并没有来。

他说完,小心观察着祁栎的表情,但是对方对于他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是很满意,又道: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我们只不过是来这个小城体察民情,为什么皇帝会觉得能用到冲火哨?而且,那些御林军应该一早就埋伏在城外了吧?

我早就想问,小神仙你是不是能够预知未来?

完了,这下子老底要被拆穿了。

我是神仙,预知未来当然算不上什么。我确实是预知到含州城这几日会有山匪进攻,所以跟皇帝举荐你前来体察民情,帮助这里的百姓度过难关。江意真假参半地说道。

祁栎闻言一挑眉,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明显他也不是朕的很在意这其中缘由。而他问这些的重点,则是

即能预知未来,那你告诉我,日后你我将如何?

......

江意顿觉无语,这主角怕不是个恋爱脑吧问这种问题?哪怕问个你看看我以后能不能当皇上,他都能给个肯定答案外加一番激情鼓励。

不知道,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预知自己的未来。他翻了个白眼,说道。

如此,那就罢了,反正听与不听,也只有一种结果。说完,他起身让开身下的被子,江意没反应过来,带着劲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呲牙咧嘴捂着摔疼的地方站起来,就看见那人已经背对着睡下了。

什么一种结果?哪种结果?

这下轮到他不明白了。

但是困意上来,也由不得江意再去细想。三两下从柜子里抱了褥子铺在地上,他就睡下了。

到了半夜,他才知道冬天睡地板是个什么体验。

阴冷的气息从身下不断传来,像是许多根针扎在皮肤上,还叫嚣着要钻进骨头里。江意难受极了,却又沉在睡梦中醒不过来,一时之间仿佛身处地狱,无数双鬼手拖着他往下沉。

几乎是本能的防御,江意变成了玉佩,这才感觉好一些。

一旁床上的祁栎听着地上人来回翻身的动静突然没了,探头去看,就见那远本躺在地上的大活人已经不见了,枕头上放着一枚小小的玉佩。

他勾唇浅浅一笑,伸手将那块玉佩拿起来,放在胸口上。

江意是被热醒的。

像是抱着一个火炉,热气紧贴着胸口往身体里钻。他急促地呼吸,却总也觉得空气不够,憋得肺都快炸了。

哈他张开嘴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整个人被呛醒了,眼睛还闭着,就开始剧烈咳嗽。

咳着咳着,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记得自己分明是睡在地上的,怎么身体下面却是一块又热、还带着弹性的、有些柔软的床板?

江意尝试着动弹了一下,结果就感觉大腿碰到一个什么东西,是一个熟悉的形状。 !

他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先看到的,是一条清晰硬朗的下颌线。

操!没忍住骂出一声粗口,江意往旁边一滚,条件反射就是一个抬腿,朝着旁边蹬过去。

力度不小,旁边人顺着劲就朝床边掉下去。结果江意没料到的是,他竟然也跟着下去了。

你做什么?

祁栎彻底醒了,他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表情痴呆的人,脸色黑得像碳。

好在是摔在了江意前一晚铺的褥子上。

你做什么?!江意回过神来,大声质问。他一边说着想爬起来,结果就感觉后腰被一只大手摁着方才就是这只手,揽着他一起跌了下去!

你倒是个恩将仇报的?昨夜我瞧你冷得不行,看你变成玉佩后好心把你揣着,你倒好,舒服地变回人形压在我身上睡到现在,醒来就翻脸不认人?祁栎说着,语气竟有些委屈,活像是被江意不负责渣过的小娘子。

其实天知道,他这一觉搂着江意睡得有多香,不然也不至于摔下去才醒过来。江意平日不怎么锻炼,没什么肌肉,虽是瘦了些,但抱着也十分舒服。

啊......这样啊,那,那不好意思啊。那什么,你先把我放开呗?江意听来,觉得好像自己是有点忘恩负义了,昨夜被冷气侵袭的感觉是不太好受,倒是多亏了祁栎。虽然有些热,但也比冷好受多了。

祁栎见他竟然就这么信了,险些压抑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木着脸道:麻了。

听见他这么说,江意十分体贴地自己扭过去,把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爬起来以后又把祁栎也拉起来。

祁栎的脸色不怎么好,就刚才江意扭身把他手拿开的动作,又不小心触碰到了敏感地带。

这么一番闹腾,没想到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

待两人梳洗更衣,已经是下午了。吃过送来的饭,江意才被告知,竟然今天就要走了。

含州城的重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早一日回去复命,便能早一日让含州城的修复工作开始进行。顺便也能趁此机会,将含州城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城内设施也进一步完善。祁栎解释道。

一旁同听的县令季义康喜上眉梢,直说祁栎和江意是含州城的大恩人,他们离开的时候送了好一段路才停下。

回去的人数比来时多了不少,那些埋伏的御林军也光明正大地跟在队伍的后头。

路上走了几日,终于回到都城。

可是自从进了都城,祁栎的脸色就不太好。

进宫之后,气压更是低,满身戾气不加掩饰。同坐一辆车的江意,吓得被迫坐在他身边,也不敢反抗。

此时早朝已过,二人一同前往书房,向皇帝复命。

书房之中,祁夙正在写字,提笔将落,却因墨未刮净,豆大的黑点落在纸上,晕开指腹那么大的一块,毁了整幅字。

南颐王祁栎、谋士江意,前来觐见

宣。祁夙放下笔,暗道一声可惜。

江意和祁栎一起,刚进书房,他便察觉到空气中暗流涌动。如两支蓄势待发的利箭绷在弦上,不知何时就将射出,燃点一片血光。

他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避免被波及。

垣生啊,此次你前去含州考察,所见如何?祁夙背着手,笑眯眯道。

回皇上,含州城虽小,但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想要进一步发展应该不难。只是

说着,祁栎突然一顿,他本事低头禀报,此时却抬起头,直直看向祁夙。

二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硝烟的气息,江意又往旁边挪了挪。

祁栎接着说道,语气不带半点温度:这一向平静的含州城,却突遭山匪劫袭。

这事啊,骆河跟朕说了。祁夙一笑,无所谓的样子。

那他有没有跟您说,原本值守南城门的御林军在危急关头突然撤离;有没有说山匪刀都快架到百姓脖子上了,您安排在城外的御林军才迟迟赶来?

江意的角度看过去,祁栎的下颌线绷起锐利的弧度,脖颈上青筋突起,似乎在极力隐忍。

听到他这么问,江意也抬头向祁夙看去,想知道对方会给一个怎样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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