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见她穿着薄材质的衣料,丹尼忍不住问。
「已经初夏了。」
那只是离荷探几步路的森林外的草坪,杂草丛生,未经修剪,此刻丹尼与那朵拉分别倚靠在粗糙的石上,就旁人来看,很是不自然。虫子在夜间鸣叫,极小声的旋律传进那朵拉耳里,她闭上眼,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用全身在感受四周动静。
「你为什么……不喜欢跳舞?」良久,似乎是受不了太过寧静,丹尼又开口,他擅于社交,但沉默这方式他还不是很上手。
对方没有回答,他瞥不见她的脸,只好继续问道,「对了,容我知晓你的名字吗?」
安静不好吗?这气温,这夜色,都让人倦的不想发声,那朵拉厌烦的逕自勾唇。「别和我说话。」
她终于有点反应了,丹尼收回探头探脑的眼神,然而感到不解,「这是为什么?」
又是好一阵的不语,半晌,她才轻轻道:「你不会听见你想听的。」
舞会持续到半夜才停歇,那朵拉早睏了,她不告而别,对谁都没有。
丹尼没说想追她,就算他想,她也不会让他追到,那朵拉浅笑,她太自视甚高了,自己并没有这么高尚。
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四天拉鲁纳尔节才会告一段落,那朵拉不出门了,欢庆热闹的声音她听得太累了,她告诉她,她一点也不适合。
或更正确地说,她凭什么?她可是在保护她,单调木色的狭小房间对那朵拉来说才安全,她不需要新鲜快乐的东西,她该确认的只有她是否还有心跳呼吸。
「等你躺进棺材的那一刻,才叫做真正不幸,到时我就无法救你了。」她冷笑。
「但你说我死了。」那朵拉闷地道。
「我不觉得我哪里说错。」
那朵拉无法反驳,她逼得她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