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雷无力摆手:“你去玩吧,我自己坐会儿。”
花云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哥,你矫情个屁啊。”
“...”
花云走了。
花雷啪嗒掉了泪,又气又委屈,我是男人怎么了?我是男人不兴伤心不兴多愁善感的?会不会安慰人?会不会开解人?气死我了。
捏紧两只拳头,实力吗?只要自己有实力,谁还敢把自己把自己一家当小鸡仔对待,随便拎来拎去的?
回去风行问她:“好了?”
“还没想开呢。青春期的男孩子,麻烦。”
风行为花雷默哀一秒,这种开解人抚慰受伤心灵的活,花云大队长从来不做的,队里有军师,精神系高手,能言善辩,妥妥的心灵导师鸡汤大师。
可怜的花雷,不会被捅刀吧?
呵呵,好开心。
暗搓搓的风行装模作样给万氏施“仙法”,让她孕后干燥长斑的肌肤眨眼变得水嫩嫩,惊喜的万氏不知该怎么感激他。
花云由衷感慨,水系的人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啊。
遥想当初,大家闲着没事非得争出个哪种异能最有用最厉害来。鉴于人活着就不能缺了水,大家相当客气相当敬重的一开始便承认水系是最离不了的。先确认的水系的不可或缺才争论,哪知争到最激烈的时候,几个水系里最傲娇那个突然开了口:水系如厕能不带纸,你们谁能?
众人哑然心里大骂,特么的有这么炫耀的?谁也不会用木头茬子土坷垃小刀片子火星子去那啥好不好?不就会喷水,傲娇个屁,非得拿这事来争?咋不淹死你!
想着想着花云莞尔,水系的确挺有用。
“洒点水,屋里太干了。”
花长念生恐冻着万氏和孩子,家里时刻烧得暖暖的,一热空气便干,万氏脸上都起了白皮。
风行领命,顺着墙角下小雨。
空气顿时变得湿润。
见他下雨下到别的屋里,万氏纠结开口:“云儿,你说话得客气点儿。哪有这样支使大男人家的。”
花云看窗台外头,花长念不知在忙什么。
“是,我跟娘学,娘从不支使爹,爹还把什么都做了。娘厉害。”
万氏顿时红了脸。
脸皮真薄,花云想,哪像他们荤素不忌,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万氏温柔抚着肚子,才恢复的脸颊又红了。
“娘这身子,哪想到还能给你们添弟弟妹妹的。早先娘就想啊,给你哥说个贤惠媳妇儿,生个孩子,不管男女,爹娘都喜欢。人丁兴旺,还愁家起不来?没想到——”
脸又红了。
“这不是挺平常的事儿嘛。冰儿才几岁,娘才多大。哦,对了,花长芳不是跟花顺风差不多大的,村里不都这样嘛。娘不好意思什么呀。”
花云觉得跟万氏拉家常也是一种享受,太平盛世,扯七扯八,不会有丧尸突然跳出来。
“哦,对了,”万氏想起什么:“说到花长芳。娘听说,她跟婆家大嫂不对付,两房闹得不可开交。那家走的时候,也接了两口子一块去淇县了。”
啊?
万氏摇头,很看不上花长芳的模样:“不是娘嚼舌,花长芳不是个安分的。才嫁过去几天呀,上头有婆婆大嫂,她非得要抢管家权,要自己握着钱袋子。都是仗着有个秀才哥哥瞎闹,忘了夫家为天呐。又叫着男人投奔娘家,以后回来可咋办?婆家才是她的家。”
竟还为她愁上了?
花云嘴角笑意加深,好啊,都凑到一块好啊,一起收拾了,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