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花雷一想:“是扳指啊,骑射课倒是有用。姓黄的从头到脚都是银子,他外家可是巨富,身家谁也比不上。”
“对呀,我就是拿软柿子捏。扳指?你们有没有?去给你们买两个。”
“有了,还是你上次买的,一人两个呢,怎么?你只听人家说好就买,自己反而不记得了?”
“还真不记得了。”
“你别扯开话题。黄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是郑大人的主意。我一肚子火没处发,他欠我人情没还呢。跟院长打听了黄家是谁,巧了,这黄家跟他家还是有过节还是对头什么。哥,我跟你说啊,郑大人来头不小,虽然我还不清楚,但黄家他不放在眼里的。他说,黄大人得罪过他家,正好一起去出出气。我们就去出气了。”
“就这么简单?”花雷沉默了下:“不对呀,当天你们走时已经很晚了,第二天很早黄大人就来了,分明是天一亮就赶来书院。你别糊弄我。”
花云心道,糊弄你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我说郑大人来头大啊,我们找了家客栈歇着,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叫出两个人,一身黑衣裳,头脸都蒙着,腰上别着剑。郑大人写了封信,把你们打架的事儿一说,最后道‘让姓黄的看信,照办大家都好,不照办,就让他抄家问斩,以前的过节就掀过去了。’。就这样,那两人去办事了,后来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郑大人说,给你狠狠出了口气。”
“这样?”花雷若有所思:“郑大人到底什么来头?”
“京城大世家吧,给咱们的月饼都不是咱们能想象出来的。”
张来子插嘴:“那俩黑衣人是暗卫,我听我师傅讲了,随身暗卫可是大世家大官员王公贵族里,要紧的家主啊嫡子啊才配得起的。有暗卫,还是俩,嘶——,郑大人有来头啊。”
花雷一时没说话,皱眉苦思。
花云也不说话,她说谎从来眼皮子不眨的。不信?我再编。
张来子见两人不说话,他就不敢张口了。
最后,花雷轻轻道:“大妹,咱就是普通老百姓家,离着郑大人…太远,以后,你远着他些,当父母大人敬着就行。有事没事都别去找他。啊。”
煞是苦口婆心。
花云诧异看他一眼,这小子想什么呢?
“我知道。你已经进了书院,现在没人敢欺负你了吧?”
张来子便笑:“谁敢欺负他啊?要是原来有人心里还记恨,黄大人那一打,都没人敢冲我们飞白眼的。都怕自己老子来抽死自己呢。”
花雷也笑:“是真清净了,都没人敢跟我说话了。”
“那就好,那郑大人就没用了,我不用再去找他。你放心吧。”
花雷总觉不对,自己是怕大妹被郑大人迷了眼,那是绝对不行的。可听她这话里的意思,用完了就丢…咋和自己偷看那群二世祖的话本子上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的禽兽差不多呢?
这不对呀。花雷深深忧郁,姑娘家好像不该是这样子吧?可是要他说到底该咋样对郑大人,他也拿捏不准。
算了,只要大妹没把他放在心上就好。等满三年,郑大人自然就调走了。
送别两人,花云把花雷话扔到一边,转身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