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睡会儿。”
等花云进了屋,万氏挤挤花长念:“我说,云儿只喝鸡怕是不够。鸡个头那么小,云儿一齐喝了两头狼呢。我寻思着,咱得养些大个头的。”
花长念才想到这事:“也是,鸡太小了,多喝几只还费劲拉脖子。那…猪?”
花雨立即捏住鼻子:“脏死了,姐肯定不喝。”
花雷花冰附和点头。
“牛倒是大,可也不敢随便死啊,得去衙门上档的,三不五时死一头,人家还不得来查啊?”
“马也不行啊,驴?骡子?”
花雷很想说,别操心了,人家只好山里那些,随便进山一逛,什么血没有的?可被外头漏进来的小风一刮,缩了缩脖子。冬天可不好上山。
“养山羊吧。好养,个头不大不小正合适。”
花长念万氏对视一眼:“春上就买。”
花云是被叫醒的,家里来人了。
掀帘子进堂屋,就见两把八仙椅上坐了俩人,一个冷得跟外边的风似的,一个笑得跟灶里的火一样。见花云出来,两人都站了起来,一脸吃惊。
竟然是个女的?
重万里想到外头挂着的狼皮,那手法…难道这就是仁和堂的老大夫说的那个女子?竟然这么小?
花云心情还不错,拖过凳子大马金刀一坐,伸手:“坐,什么事?”
花云伸着手是请人落座,谁知花冰板着一张脸把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搁到她手上。
自从顾大夫第一次上门后,万氏便在家里准备了茶叶,一两银子能买一箩筐的那种粗茶叶子。一家子都说喝的好。
花云微微一愣,看着他板着的小脸好笑,这是眼前人得罪他了?
还真是。
重万里忍耐到午饭过后,觉得那家人也该休息好了,立即打马前来。看出这家人心思重,便没带手下。可郑县令却是死缠硬磨的跟了来。想着他是父母官,指不定有用,就允了。
一敲门,这家大小子开了门,见了面,便认出了重万里。
郑县令看出了一家子的防备,想着套套近乎,便选了最小的花冰下手。又是抱又是摸头,完全当自己小侄子对待。可花冰并不觉得荣幸,他要学花云一往无前的大气势呢,怎么能被这笑得跟狐狸一样的人当猴耍?
原本呆萌的脸只板不萌了,跟某人倒是像了一丝。
郑县令碰了一鼻子灰,被重万里一瞪,不敢自作主张了。
两人说的客气,说是要求见昨晚杀狼人。花雷不想花云出来,可昨晚的事情他们都瞧见了,要是出去乱说…而且,两人看穿戴,不是普通人,躲不过去,那便见招拆招,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花云随口一饮而尽,郑县令笑吟吟,心道果然只是个乡下丫头。手一伸一收,花冰颠颠捧着茶碗放到桌子上。郑县令还是笑吟吟,看他做的行云流水,莫不是平日里就奴役弟妹的?
重万里拱了拱手:“昨晚初见,未曾表露身份,这位是父母官县令郑大人。”
郑县令侧目,为什么说的是我不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长念万氏一慌,膝盖一软便要跪倒地上参拜。
花雷花雨花冰也吃惊不已。
花云嘴角翘了翘:“你说是就是了?”
花长念万氏弯了的膝盖立即又直了。
“爹,娘,你们累了吧?先回屋休息吧。我和哥招待客人就行。雨儿冰儿也去休息吧。”
这是清场?
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