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娃停一下,哇地哭得更大声了。
子境头皮发麻,赶忙软下身段来哄逗,又着急忙火化出几颗酥香的麻糖:“谁先停嘴谁就有糖吃!”
这招还真见效,话音刚落那边厢哭声就争先恐后地停止了,胖墩们泪眼朦朦望着他手里的麻糖,一边抽噎一边流着哈喇子,立刻乖乖坐好了。
子境把糖分开拍给他们俩,说道:“不许再哭了,再哭我就把糖收回来!”
这下连抽噎声也立刻没了。
陆压这才满意地走过来,蹲下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男娃指指身旁慢吞吞低头剥糖衣的女娃:“她系青桐,我系青枚。”又两眼骨碌碌望着他:“你系谁呀?”
“我呀,我是你们的师叔公。”陆压挑挑眉说道,师叔公几个字被他咬得不要太清晰。
“西(师)叔公?”青枚与青桐互看了看,好像印象中没有出现过这个东西。
“就是慕九的丈夫。阿九是你们的师叔,我当然就是你们的师叔公。”只要他们不哭,陆压其实还是很有耐心跟小孩子们唠唠的。“你们的师父,排行第几啊?”
俩小的默了默,虽然脸上还是满脸迷茫,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这个人看着不讨厌,长相也挺好看的,就算是做他们小师叔的丈夫,他们也勉强是能够接受的。青枚看了眼正默默舔糖的青桐,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排行第席(十)。”
陆压点点头,又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能答上来,我就给你们一屋子的麻糖。”
青枚眼睛亮起来,青桐也把脸从麻糖里抬起来。
“一屋子的麻糖,有我们的卧房那么大吗?”
“有。比你们师祖的松吟轩还大。”
比师祖的松吟轩还大,那得多大呀?青枚青桐立刻爬起来道:“那你问吧。”
陆压就道:“你师祖这些天在家里没呢?”
“在。”两人抢着点头,“天天在呢,也不让我们出门。”
陆压再点点头。在就好,看他今儿还能躲到哪里去!
他便就接着道:“那你给我带路,我要进去见见你师祖。”
青枚茫然半晌,忽然又扁了嘴:“我也不几道要怎么回去,我找不到路哇啊啊!”
陆压顿住,想他们刚才既是被慕瑶撞出来的,那么回不去也正常。
但到了这里却没有再罢手的道理,当下他把这俩交给子境,起身便往方才他们出没的草丛走去。
草从是长在矮坑里的一丛极普通的草丛。连只兔子都藏不住,当然就不必指望它会是什么洞穴了。
不过他们俩会从这里钻出来,怎么说也能证明这一处必是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