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墨竹尤当真有问题吗?”
夜天星最后的逗弄,倒是被关姝抓住了机会,她立刻摆出一张正经脸,再也担心不过的问道。
见她这样,夜天星倒是不好追着不放了。熄了逗她的心思,夜天星道:“墨竹尤有没有问题,还得你说了算。关姝,你准确的给我描述一下,当初你是怎么一下就觉得墨竹尤喜欢我的?”
“嗯……”关姝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准确的来讲不是一下,是好几下。”
“关姝,这不是小事,你确定你不是误会?”
好几下?关姝这样的说法,让夜天星更加想排除关姝是误会的可能。
一次两次,或许墨竹尤真会做出什么令关姝误会的事情,这还有可能。连着好几次让关姝误会,这就真的有些不寻常了。墨竹尤不会令别人误会,关姝也更不是笨蛋!
“我很确定。”夜天星心中在不安,关姝却是用极为笃定的语气,肯定了她的不安。
“星子,以你对我的了解,就应该知道,墨竹尤那样的类型,很对我的胃口,我当年可以说是很认真的。如果不是已经非常确定墨竹尤喜欢你的话,我大约是不会放弃的。”
关姝说的很认真,但她这样认真的神态,却让夜天星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强行压下去了那一股气恼,夜天星还是暂时将注意力放在墨竹尤的身上。等解决了这件事情,她再找关姝好好的聊一聊。
“你是怎么非常确定下来的?”
夜天星刚才一瞬间的眼神让关姝觉得危险,知道这个事她是怎么也逃不过好朋友的一顿心理教育的,关姝索性不再侥幸的将其暂时抛到一边,努力地回想起几十年前她所见的一切,尽量配合着夜天星。
“嗯……我不止一次地看见墨竹尤用那种特别……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特别像偶像剧里面男二对女主角的眼神……我这么说你懂吧?硬是要用比较文艺的说法来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深情不悔之类的。”
“就只有这个?”夜天星压抑着自己想要揍人的想法,声音冷沉沉的。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只有这个?”见夜天星要发飙了,关姝立刻接着说。
“我见墨竹尤那么看你,大约有将近十来次。可是那个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我是到后来看见墨竹尤在做一件事情,才一下子融会贯通起来,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你看见他在做什么?”
“他在画你的画像!”
见夜天星一下子有些愣,皱着眉头有些像是不相信,关姝便继续往仔细里说:“他画画其实画的真挺不错的。我那天在暗地里悄悄看着他作画,从刚开始到最后装裱起来,我一直看着。就那种比人还高的画纸,他在上面画了一个你,画得特别好,特别像,就跟复刻出来的一样,就连神情啊眼光啊什么的,他居然都能画出来,放在那里跟真人似的。”
关姝看样子是已经将墨竹尤完全放下,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什么别的情绪都没有,唯一激动兴奋的一个点,就是墨竹尤的作画水平。看到她这样,夜天星心里也轻轻松了一口气。不过,那口气她并没有完全松下去,因为照着关姝的话……
这怎么可能呢?听完关姝的话之后,夜天星唯一的想法就是,难道那个叫嫦柳的姑娘,是她的双胞胎姐妹,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不成?
“关姝,这不可能!我这次带着墨竹尤去舟谷,他就是为了要去他少年时候的恋人墓前看一看,看他的模样,他到现在还是怀念着那个姑娘的。他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见鬼的画我的画像!”
“星姐!你去了舟谷!”
“你说什么?你去了舟谷?你……”
强薇和关姝两个人完全没有多管夜天星话中别的信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夜天星说带着墨竹尤去了舟谷的那句话上。完全不敢置信,所以她们两个人齐刷刷地对着夜天星吼。
“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被两个人一起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的夜天星,想要迅速的翻过这件事,却没想到不是很容易。
“什么叫有什么好担心的?夜天星,你下次做送命的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们大家商量一下?”
“我跟你们商量了,你们会让我去吗?”
“那舟谷本来就不应该去啊!”
“我实在是找不到突破的办法了!就想着把以前的事情解决一下,而我要解除心结,舟谷不去行吗?”
“……”
夜天星这话一丢出来,强薇和关姝便双双哑了。夜天星在心里比个胜利的手势——搞定!
“好了好了!说墨竹尤的事!”趁着两个人哑巴了,夜天星立刻揭过刚才因为她的口误才出现的话题道。
“关姝,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墨竹尤画的真是我?”
“我眼神没有那么差好吗?看错别人的眼光倒还是有可能,那真人大小的画像,我怎么可能看错?再加上,那一天我是从头到尾看墨竹尤画完那一幅画的。他绝绝对对是在画你!”
夜天星翻篇了,关姝也不再提有关于寒旗的事情,只是再一次肯定了夜天星的疑惑。
“星姐,该不会那个墨竹尤青梅竹马的恋人,跟你长得很像吧?”强薇猜测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一切倒都是说得通的。墨竹尤之所以会用让阿姝姐误会的眼神看你,其实是在通过你怀念他死去的恋人……”
“哪有那么像的两个人?除非墨竹尤的那个恋人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关姝又很肯定地反驳掉了强薇的猜测,接着又对夜天星道:“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有一个双胞胎姐妹,你们两个人总不可能连生活环境呀,性格什么的都一样吧?”
“这怎么说?”
“墨竹尤作的那幅画,绝绝对对是你。我记得那幅画的整体色彩都是有些暗淡的,颜色大多都是些什么灰呀黑呀之类的。唯一明亮的地方,就是画里的人手中拿的武器——银白色的一根骨刺!除了这些之外,我也很难想象的到,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跟你学出来那么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