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文与李大人进了府,府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连着那地面都刨坏了。
李大人的夫人在一旁气道:“这些人分明就是瞧着我家大人好欺负,所以这般欺负人,瞧瞧这地给挖的,这哪里是御林卫,这分明就是一拔土匪,如今还不知道府上丢了多少东西呢!”
严弘文闻言拧眉朝这李氏道:“夫人可查一查,若是当真丢了什么东西,列个名目出来,我寻人替你取回来。”
李氏欢喜道:“哎哟,那……那真是多谢相爷了!我家老爷向来是个谨慎的,他断然做不出那克扣军用钱粮的事情出来,此事还望相爷明察。”
随从在一旁打岔道:“相爷,不止李府一家,京都城里好几家如今都已经被抄了。”
严弘文闻言震惊道:“可知都抄了哪些?”
“这……这王大人家的,孙大人家的,还有七七八八的,足有五六个,如今街上人来人往的闹得有些大。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随从也着急,如今他护着这李家的,旁的大臣出了问题,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了,到时对严弘文的信誉影响也很大。
严弘文将丞相的手令给他,朝他叮嘱道:“你拿着我的手令过去,将这件事情解决,所有没有证据的,一律将人放回去。”
随从取了手令匆匆忙忙的跑了,为了防止管不住御林卫,还从这公主府里头调了些家丁过去。
李大人见状叹了叹气:“如今这也不知是个什么世道啊,什么时候是个头。”
严弘文随着李大人进了正厅,坐于首座,李大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朝严弘文道:“今日之事,多谢丞相,若是没有丞相,只怕我们这一家子老小都要在牢里头呆着了。”
严弘文拧眉,朝李大人道:“今日之事,我自会彻查到底,给你们一个交待。”
李大人愁道:“今日在殿上其实属下也瞧见了,这吉安公公如今咄咄逼人,只怕严相日后的日子…还须多多堤防才是。”
吉安今日下来便想着给严弘文一个下马威,谁料被严弘文反将了一军,如今想来也该是记恨在心了。
严弘文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什么可怕的,他若是要使阴招,那也只管来。”
李大人接了夫人端过来的茶盏搁在严弘文的手旁,担忧道:“今日早晨朝会的时候我就听这吉安公公说起要捉那些个克扣军用钱粮之人,想来这件事情的幕后或许就是他,只是不知李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竟要对我李府下这样的毒手啊。也不知是不是皇上授意。”
这点让李大人很是犹豫,若是皇上授意,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不好交待了。
严弘文端了茶盏,一手捏着杯盏轻刮着淡道:“凡事讲求证据,李大人不必多虑。”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些大臣是克扣军用钱粮,那么严弘文绝对不会让他们蒙了不白之冤。
李大人对严弘文深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