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虞尚云与虞晴儿囚禁于密室之中,任毒物撕咬啃噬!虞尚云自小吃不饱,穿不暖,各种苦楚一样不少的都受过了,就在那夺位的人以为虞尚云命不久矣时,却不曾想到虞尚云硬是拼着一口气卷土重来,最后夺了皇位,将皇叔给杀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孩子才出生不久,虞尚云内心无法得以平静,便将虞澜之这孩子关了起来,像这孩子的父亲囚禁虞尚云一般,备受折磨!
这些事情孙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若是没有一点识人的本事,也熬不到今日,只是今日的种种,实在让孙伯有些无法接受了。
虞尚云双手撑在案上冷笑:“孙伯,你管的太多了!让你去就去!”
孙伯无奈的劝道:“奴才自知国主幼时受苦颇多,只是这一切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到底先前是那亲王做得过份了,后来也早已经偿命了,这个孩子刚刚出世就被送进了废院里,他原就是个无辜的,如今国主就是去问一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想必他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国主,您说您这又是何苦。”
一个心里有恨,眼里有怨的人,他们是过得不快乐的。
虞尚云凝着窗外的雨道:“孤当初被那个人关在黑屋里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日听着雨声,听着风声,听着虫子嘶咬的声音,他施加在孤身上的痛苦,孤要一点点一点的,全部从他的儿子身上讨回来。”
孙伯端了茶盏搁在案几上,叹了叹气:“这孩子到底是无辜的,他年岁尚小,哪里知晓这其中的事情,不是常人有云不知者不罪?否则,这些恩怨来来回回的,谁知道将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虞尚云在这件事情上受了多少苦与委屈,多少折磨与疼痛,从来都只有他和他的皇姐知道,旁人可以轻易的说出原谅二字,是因为旁人并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那些东西!
若是旁人经历过了,只怕做的未必就如他这般还留那孩子一条性命,早早的就将人折磨致死了!
“无辜?父债就应当子偿!孤这么做有什么错!孙伯,你如今不替孤着想,却还要处处替罪人说情!你安的什么心?”
窗外的风声涌动,拔弄着竹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虞尚云的心一般,很是不安!
他死死的抓着过去不放,那个孩子欠他的就是欠他的!他定是要讨回来的。
孙伯好言相劝道:“国主,再怎么说,这虞澜之也是如今皇室里唯一年轻的一个血脉了,所以奴才斗胆求您将他收为义子,也晚您一个辈分。他日若有变故,有他在也不至于让兆国举国无望。更是定了这朝中那些个大臣的心呐。”
虞尚云气得脸色铁青,砰的一声砸了手中的茶盏,斥骂道:“放肆!你让孤认他为义子?岂不是存了心不让孤好受?此事要如何孤自有主张,你也不要见孤这样纵容你,就可以给孤提这样的建议!”
孙伯愁得很:“国主……”
“够了!你若是再多言,孤立马杀了他!”
孙伯叹了叹气,垂眸退了些,如今虞尚云还在气头上,这件事情如今也只能再缓一缓了。
这孙伯如今当真是为了虞尚云的事情操碎了心,可偏这位国主固执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