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揉着眉心朝红杏气道:“我说那日悠悠定然是惹了事了,你非说她是念书回来,念书哪有念到大半夜的?红杏,你若是再这样护着她,只怕到了将来她要遇到的事表更加麻烦!”
红杏搁了茶盏,拂衣跪在地上慌道:“郡主如今怀着身孕,奴婢不想让郡主担主,所以才没有说实话,再者奴婢当时也已经派了人去寻了,还请郡主恕罪。”
徐若瑾叹了叹气,瞧着红杏无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起来吧。”
红杏站起身道:“郡主,悠悠小姐如今的玩心着实也是重了些,莫说是小公爷拉不住了,就是奴婢如今也劝不得。”
她躺在软塌上,在徐若瑾的手边搁置了一盏灯,还有几本书。
严昕站在徐若瑾的一侧,瞧着徐若瑾担忧道:“如今可怎么办?”
徐若瑾端了茶盏吹了吹,喝了两口茶,待身子好些了这才朝严昕道:“一会她过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来与她好生谈一谈。”
严昕也不知道与悠悠说什么,于是便同意了,朝徐若瑾不安道:“姑姑……”
悠悠抱着一堆书打外边进来,徐若瑾给了严昕一个眼神,严昕便噤了声。
悠悠将一堆书抱到徐若瑾手旁的桌案上,将那些书一本本的码放齐整了,献宝一般的朝徐若瑾笑道:“娘亲你瞧这个,这个是打虎的,可好看了,还有这个上梁山的,悠悠最喜欢,这个快意江湖……”
徐若瑾见悠悠将书一本本拿起来向她解释时她才发现,悠悠如今看的这些书都是些快意恩仇的,征战沙场的,要不然就是那逼上梁山当了好汉的。
徐若瑾一时忍不住扶额:“悠悠,你这……你如今看的这些,怎的都是打打杀杀的?”
悠悠抱着书道:“悠悠就喜欢,这不是打打杀杀,爹爹说了,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起码要自保,在自保的情况下再加倍的还回去!”
红杏瞧着这些书哭笑不得:“小姐,这上边的人儿,奴婢瞧着画的倒是好看的,只是这未免也太血腥了些,小姐,你怎么看得下?”
悠悠如今处处以梁霄为榜样,不由道:“这有什么,这与征战沙场的爹爹见到的相比较,算不得什么,是吧昕儿。”
啊?啊!严昕点了点头,没敢吭声。
徐若瑾将她的书按下,朝悠悠语重心长的叮嘱道:“悠悠,如今这宫里不大安生,你可千万不要乱跑,明白吗?否则你若是出个什么事情,你这孩子,你可让娘亲怎么活。”
悠悠拍着胸膛保证道:“娘亲,悠悠会保护好自己的,娘亲只管放心,好好养着身子,给悠悠生弟弟就好了。弟弟要乖哦。”
徐若瑾见状有些无奈,如今自己这个身子骨,既管不得事也操不得心,她瞧着悠悠无奈道:“悠悠,如今你爹爹不在,咱们在兆国原就是寄人篱下,所以危险很多。”
悠悠不信这个邪,朝徐若瑾笑道:“还有义父呢,娘亲,你不要想多了,义父也会照顾好我们的。你看这个小话本,好不好看?全是悠悠喜欢的。”
徐若瑾见悠悠一边翻着小话本一边给她讲画本里的故事,一时有些无奈,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眼下徐若瑾也没有过多的奢求了,她只盼着悠悠能够平平安安的,这比什么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