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想了想,砰的一声搁了酒壶愤愤道:“你多派人手去将梁霄解决了,只要他死了,这七离的布防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毕竟知道布防一事的,就只有梁霄一个人。
连梁鸿当初都是不大清楚的。
副将闻言点了点头,见姜必武成日醉酒,无奈得紧,可又劝不动,只得叹气转身走了。
姜必武伏在桌前,晃着手中的酒,朝随从喊道:“给我上酒。”
随从接过姜必武手中的空空的酒壶担忧道:“大人!您总这样喝酒,恐会伤身,还是少喝一些吧,再说了,您是重伤,只怕再喝下去……”
谁家重伤的人一天一天不好好休养,嚷嚷着要喝酒的?
姜必武抹了一把脸,朝随从斥骂道:“混帐东西,也轮到你管我了不成,给我拿酒。”
随从也不敢过于忤逆,只得去拿。
姜必武点着眸子恨恨道:“我先前差人看好红杏,倒好,也让她给逃了,那个看守红杏的人呢?”
随从垂眸,低声道:“大人,那个小兵已经战死了。”
姜必武是一肚子的火与憋屈没地方发泄,那个小兵也战死了,姜必武烦燥不已,挥了挥手便将那随从斥退了。
他靠着太师椅,无力的瞧着帐顶灰蒙蒙的天,天色快要亮了,他琢磨着,那信也该到陆凌枫的手里了。
陆凌枫起得早,为了朝堂上的事情,也是忧心得很。
宫女伺候着陆凌枫用了膳,陆凌枫便直接去了御书房,书房里的诸位要紧的大臣已经候着了,见陆凌枫来了,便纷纷跪地见礼,陆凌枫坐龙椅的动作也已经轻车熟路了,他长袖一拂,凝着众臣沉声道:“朕昨日夜里思量了一夜,这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春闱的时辰便提前些,年后马上开始,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臣朝陆凌枫道:“臣以为,这春闱的时辰原就是历代历朝定下来的,朝中虽是用人之际,却也不急于这一时,若是轻易改动律列法度,只怕到时也会引人质疑新帝当政……。”
陆凌枫摆了摆手道:“朕自问也算是个明君了,便是有不当的地方才会改动!”
吉安打外头进来,呈了一纸信递给陆凌枫,轻声道:“皇上,边关的加急信。”
陆凌枫接了那信打开看了两眼便笑了,众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皇上,不知所谓何事,让皇上这样高兴?”
陆凌枫扶额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声音便停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整个人瞬间便鲜活了过来。
吉安看了眼那信,诧异不已。
信上只有两件事情,其一是兆国翻脸,梁家兄弟领兵攻打七离,请支持。其二便是隐约里有了梁霄与沐阮的踪迹。